家良多。”
“你去北境劳军已经是去年中秋的事了,”谢常静带着几分探究地盯着自己的好友:“已经将近一年,想不到这么久了,提起北境、提起穆氏,你居然还是如此感慨。一趟北境之行,竟然对你影响这样大,我也很是好奇,你到底都看到了些什么。”
“所以我说,”蒋文斌淡淡笑了:“我们这些幼时关在家里苦读圣贤书,做了官又坐在高堂空谈论政的文士,真真是井蛙一般。你真的该出去看看,从旁人口中听来,总不如亲眼一观。”
话说完,蒋文斌沉默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谢常静斟了满杯,一对朋友举起酒杯,闷着头一饮而尽。
谢常静和蒋主事在酒楼里喝着闷酒。而酒楼下街上的穆红裳已经拿到了一个簇新的面人。
“贵人看这个可还满意?”捏面人的老头子陪着笑脸,点头哈腰地将面人递到了穆红裳手中。
“挺好看的。”穆红裳大眼笑得弯弯的,将那个将军面人举的高高的:“带回去给娘亲看看。”
“拿着玩可以,”穆征衣一边将几个大钱递到捏面人老头手里,一边不放心的嘱咐:“这东西不能吃,可记住了?”
“知道,知道。”穆红裳笑嘻嘻地答道:“这面人花里胡哨的,我自是知道不能吃。”
“小老儿这面人里加了许多颜料,自然是不能吃的,就是个玩意儿,讨贵人一笑。”捏面人的老头点头哈腰地接了钱,仔细看了看之后又笑得一脸欢喜讨好:“不过这巷子走到头拐过弯有个捏糖人的,那个可以吃,贵人若是喜欢,可以过去看看。”
“谢谢老丈。”穆青衣很有礼貌地朝老头道了谢,接着就牵着自己和穆红裳的两匹马,率先往前走,而穆征衣则一手牵马,一手拉起妹妹,也继续向前走去。
走了没两步,穆征衣就低下头,低声对着穆红裳和穆锦衣说了一句:“糖人也不许吃。”
“噗……”同样也举着个面人的穆锦衣笑起来:“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们就是拿着玩玩。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哪里会见到什么都上嘴啃。”
“快走吧,”穆征衣笑着点点头:“逛过糖人摊子,我看我们也该回去了。”
“这样急?”穆凌衣有些奇怪:“大哥之前不是说,出来送伯父时已经与祖母说过,要带我们出来逛,因此不急着回去嘛!”
“也不必要非在南市逛。”穆征衣答道:“我们去西长街吧,刚好在那边找个食肆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