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穆红裳看都没看,直接像丢烫手山芋似的,又将那些书丢回穆铁衣怀里:“一看你就没安好心!”
“这怎么不是好心,”穆铁衣嬉笑着又将书塞给穆红裳:“这可是我在外书房精心给妹妹挑选的,听说你每天得抄书两个时辰,我还怕这些不够呢!”
穆铁衣的话音一落,屋中的其他弟兄们也都哈哈笑起来,笑声中并没有恶意,只是单纯觉得穆红裳倒霉得可笑而已。
“你们全都不安好心!”穆红裳气哼哼的扭头:“等着瞧!你们幸灾乐祸的模样我都记住了!到时候你们挨罚,我一个个的笑回去。”
“小妹这一次可是活该。”同样也十七岁的穆驰衣笑着开口:“谁叫你不知轻重,当着大伯母的面跑到湖畔伸手捞人,听我娘说,大伯母当时吓得脸都青了。”
“我不是挨打了嘛!”穆红裳不服气的样子:“还当着那么多的人!丢死人了!”
“挨打丢人,掉进水里湿淋淋的就不丢人?”穆青衣微笑着开口。他似乎天生就比别的兄弟沉稳几分,说出话来自然也更噎人。穆红裳被他一句话噎得透不过气,翻着眼皮想了半天都没想出该怎么怼回去,只恨自己笨嘴拙舌。
“所以姐姐还是老老实实抄书,”最小的穆锦衣笑着帮穆铁衣将那些书使劲按到穆红裳怀里:“若不是祖母出面罚你抄书,怕是大伯母这次不会让你轻易过关。若真是大伯母亲自惩戒,恐怕罚你跪祠堂都是轻的。祖母这是救你呢,姐姐应当好好感激,抄书须得抄得又快又好才能回报祖母,你们说是不是?”
穆锦衣一问,其余兄弟们立刻起哄一样拍掌称是,热闹得几乎掀翻屋顶。穆红裳很想把那些书丢到自家哥哥头顶上,但又想起祖母之前说了,刚刚抄过的那些不算,等吃完点心后重新抄,只能心塞地先接了过来。
“啊?这是什么啊?!”穆红裳接过书,瞄了一眼最上面一本的封面,立刻瞪大眼睛问道:“怎么是《六韬》?”
“《六韬》怎么了?用来抄书最合适不过。”穆铁衣一脸得意的模样,用折扇戳了戳红裳手中的书,将那高高一叠蓝皮书戳倒了,露出了底下的书名。
“怎么还有《司马法》和《尉缭子》?”穆红裳一把扯出了底下的两本书,高高举到穆铁衣面前质问他:“怎么全是兵书?爹爹不是说了让抄《论语》吗?你坑我!”
“爹爹可没跟我说让你抄论语,”穆铁衣忍着笑,但还是做出一副正经的模样:“他只让人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