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甚猛,也不得不防。但徐某以为,只要我大金明主在位,上下一心,国运自当昌隆有加。”
完颜康摇头叹道:“先生此言差矣,以学生浅见,我大金国已是危在旦夕!”
徐道胜微微变色:“世子何出此言?”
完颜康站起身来,望向屋外,开始侃侃而谈:“以学生看来,我大金国内忧外患,亡国不远也!外患者,老师言大宋与西夏皆大患,学生以为不然。大宋文强武弱,积弊已久,其国虽富,然虚浮无力,不足为惧也。西夏兵强,然而国小,军力有限,去岁被我河西边军大败后,十年内无力犯我。以学生之见,真正大患在北方,草原部落十数年间人丁兴旺,其兵马强盛,尤在西夏之上。幸好现在草原各部纷争不定,尚无一统草原之人,否则便有当年我大金吞辽之势。”
说到此处,完颜康眉头紧锁,本来自己穿越而来,必能大开金手指。但这年余时间,自己身上可是毫无异常,想起蒙古军席卷天下之势,完颜康不由陷入深深的担忧中。
徐道胜正听的入神,忽然发现完颜康停了下来,连忙问道:“世子说完了?”
完颜康回过神来,自嘲的一笑:“学生一时忧虑过甚,刚才说言外患,老师可有异议。”
徐道胜捋了捋三寸黑须,点头道:“以徐某之间,世子所言有理,蒙古部落果然是我大金心腹大患,难怪王爷与荣王殿下此番亲自前往蒙古封官。”
完颜康又道:“大金虽有诸多外患,如我国内政治清明,能用良将精兵御敌,此外患皆不足道也。只是学生以为,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大金之危局,更在于内!”
徐道胜眉头一皱:“世子慎言,当今皇上乃圣明之主。”
完颜康嘟了嘟嘴:“就我与老师两人在此,还不能说些实话么!”
徐道胜走到门口,左右看了一下,这才关上了房门,坐回原位,对完颜康叮嘱道:“这等话,切记不可与旁人去说。”
完颜康点了点头:“这个我省的。”
徐道胜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咱们师徒俩今天就好好说道说道。”
完颜康沉思了一会,才道:“先生所言,在国之上层,在于君。学生所言,在国之基石,在于民。荀子有云: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咱们基地数百儿童家破人亡,流落至此。有因天灾者,有因兵祸者,然多数是人祸所致。而人祸之中,十成有七八成与宗室有关。此数百人之遭遇,仅为冰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