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一直想要洗刷。随后他遇到了咱们的父皇,看出皇爷爷是天命之主。为了与父皇结交,他把母后引荐给父皇,结成姻亲。”
“后来的事情证明,他的选择非常正确。皇爷爷起兵不到一年就攻破了长安城,而父皇于沙场之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待到大唐立国,他的地位就已经非常稳固了,他的叔叔登门求和,主动交出了长孙氏的权柄,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成为了长孙氏的阀主。”
“当上了长孙氏的阀主之后,咱们舅父的心,就开始动摇了起来。”
李泰有些听糊涂了,道:“动摇?为何动摇?难道他会以为,长孙氏有机会问鼎九五么?”
李牧摇了摇头,道:“没有那么极端,这点自知之明,我想咱们的舅父还是有的。只是,身份不同了,地位不同了,面临的环境不同了,想法自然也会跟着变。”
“就比如,从前的舅父,是以扬眉吐气作为重中之重,故此,他的主要对手是他的叔叔长孙安业,为了达成他的目的,他必须把自己紧紧地绑在父皇的站车上,因为只有这样,才附和他的利益。”
“但是等长孙安业主动认错,拱手把阀主的位置交给他,甚至安于成为辅佐他的人之后。情况就变了,这个时候,咱们的舅父长孙无忌,背负着长孙氏的兴衰荣辱,要知道,在世家之中,长孙氏可是一点也不出奇,五姓七宗之列,可没有长孙氏。不但地盘在人烟稀少的陇右,家族的人才更是少得可怜。在目中无人的五姓七宗眼里,长孙氏只是一个末流的世家,仅仅比地方大族稍高一线,这稍高的一线,还是因为他们是皇亲的缘故。”
“想要改变这个局面,唯有增加自己的权柄。”李泰逐渐的听出一些门道了。
“对。”李牧继续说道:“但是当时,废太子仍在世。随着战争收尾的完成,掌握军权的咱们父皇逐渐失势,天策府外门可罗雀。而太子府门庭若市,五姓七宗紧紧围绕在很早就与他们有交往的废太子李建成身边,孤立咱们父皇,作为父皇心腹的舅父,自然处境更加艰难。”
“这又是为何呢?”李泰不解道:“他们难道看不出咱们父皇的不凡吗?他手里可是掌握着百万大军啊!”
“那又如何?”李牧反问道:“首先,大军是皇爷爷的大军,不是父皇的,父皇只是一个帅而已。其次,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空有百万大军有什么用,没有粮草,百万大军也无济于事,而当时废太子掌管天下钱粮税赋,而且他绝不是一个草包,相反,他是天下第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