惰,国家之大不幸。南朝如何覆灭历历在目,不可不察也。”
“嗯。”李牧应了下来,李世民的态度让他把心放了下来,看来他还很清醒,能意识到佛教潜在的问题。
“承乾,作为储君你要明白,这世上能信的,只有你自己。百姓可以依靠官吏,官吏可以依靠朝廷。朝廷可以依靠文武,文武可以依靠皇帝。而你,早晚要做皇帝。皇帝能依靠谁?”
“这天下是你的,权柄是你的,也就意味着你没有人可以依靠。你的决定,影响千万人,所以任何事都不能由着性子来。”李世民又问道:“承乾,你再想想,朕允许玄奘传教,还有什么考量?”
“唔……”李牧想了想,道:“父皇在平衡。”
李世民露出欣慰之色,道:“吾儿果然有天骄之姿,能这么快想到这一层,确实是朕没想到的。”
“的确是在平衡。”李世民目光之中,闪出锐利之色,道:“但朕不是在平衡佛和道,而是在平衡世家。大唐立国二十年,立足未稳。贞观三年、六年一场旱灾,一场涝灾,不知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而世家却早早囤聚了粮食,他们不卖粮给百姓,却抢着吸纳流民,这些流民为了吃上一口饭,不得不签下卖身契。从此沦为这些世家的佃户,奴隶,还得感恩戴德。”
“朕当时没有干预,是无奈。朕没有办法看着他们饿死,朕也想让他们活下来。”
“这几年风调雨顺,连年丰收。国库虽然没见起色,但粮食基本已经不缺了。朕正策划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