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看穿了我的心思?
就在她要说点什么掩饰一下的时候,李牧忽然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儿,笑道;“美人知道为孤分忧了,那好,这几个杂碎就交给你了。是杀是剐,皆由你而定,孤去巡营,今夜晚归,你自顾歇息就是。”
俩人不住在一起,但是比邻而居,鞠仙儿习惯于每日等李牧回来才会吹灯睡下。
看着李牧离去,鞠仙儿长出了口气,差一点就露出了马脚。
但回忆刚刚李牧的眼神,她又不是很确定,李牧到底看出来什么没有,心中惊疑不定。
好一会儿,她才打定主意,还是要和那‘细作’相见,若是能救更好,若是不能,得知一些高昌的消息,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城墙上,李牧远眺,看着鞠仙儿从屋里出来,在侍卫的带领下,走向了定襄大牢。
“唉!”李牧叹了口气,虽然早就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但是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难免有些失落。
终究是我自己抗下了所有——
“殿下何故叹气?”大聪明凑了过来,一脸的担忧。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李牧抬手摸了摸大聪明的脑袋,想着不久之后,这颗头就是绿色了,而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心情忽然好了一点,拍拍他的肩膀,道:“男女之事,你还不懂,不过没关系,早晚有懂的那天。”
“哦。”房遗爱一个字都没听懂,但是为了不显得自己很笨,他还是一副了然的样子。
“秦怀道还得几天能到?”
“报大将军!”说起正事,房遗爱立马认真起来,能做到太子卫率的位置上,光靠军二代的身份可不成,还是有点本事的:“秦怀道已从马邑出发,最晚明日黄昏,秦怀道必到定襄。”
“拿地图来。”李牧伸手,房遗爱从怀中拿出羊皮地图递过来。
在唐初,由于造纸成本昂贵和不耐用的关系,行军地图大多是羊皮所制。而且地图的比例尺精度也十分堪忧,让看惯了前世地图的李牧非常苦恼,得废好大劲才能看明白。
他伸手指向一个位置,问道:“这里画一个旗,什么意思,这里有一支兵马驻扎?”
大聪明凑过来瞅了瞅,道:“报大将军,这是一伙马匪!”
“马匪?”李牧纳闷道:“此处在定襄与高昌之间,什么样的马匪敢在这里?他们不怕围剿吗?”
“大将军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