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俱到。既然葛老太师说你有想法,那么,我希望你帮个忙。”
帮个忙三个字说出口时,朱廷芳终于心头敞亮了。承认未来妹夫很能干,对他来说并不难;但承认未来妹夫在算学之外的某些地方比自己出色,对一直都在各方面力争出类拔萃他来说却很难;而承认某些地方他还需要未来妹夫帮忙,否则就无从下手,那就更难了!
但既然要做事,术业有专攻,他并不打算一个人大包大揽,到时候四处碰壁。
“之前临海大营移镇的事,我没有和你提过,因为这只是皇上和我谈过的设想,其实最初并不限于沧州,而是在京畿附近东部沿海各地选一个地方。但有一个前提,不能出北直隶。所以,只能在永平府和河间府中选。至于顺天府的芦台,距离天津太近,不做考虑。”
朱廷芳说着就从怀中取出一本笔记,直接递给了张寿:“这是我几次奏疏的副本,你不妨先看一看。”
这还真是逃不掉吗?
张寿心中叹了一口气,然而,未来大舅哥难得这样态度良好地请求帮忙,他最终还是接了过来,但却非常谨慎地说:“我之前也不过是在老师面前随口那么一说,实际操作起来到底如何,我也不能打包票,还得回去好好想一想。”
“你要是一口答应,那才说明我看错了人!”朱廷芳终于微微一笑,随即就淡淡地说道,“如今这些案子基本上都已经审结,那些贪腐的小吏差役,我已经把结案判词连同我杀了许澄的事一块禀报了上去,等朝廷那边有了回音之后,就和冼云河他们一块处置掉,不审了。”
张寿这一次回答得异常爽快:“这本来就是你的权责,我自无不可。”
当他颔首离开的时候,到了门口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了朱廷芳的声音:“韩昌黎公曾说,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你虽名为葛老太师关门弟子,但却是在小村之中自学成才。尽管这世上有的是天才,如王荆公的伤仲永中那位就是,可我却知道,你是不同的。”
“我不管你到底师承何人,只要对莹莹一片真心,只要对朝廷能够恪尽本分和职守,那我就当你是自家人。即便有人找各种由头攻谮你,你也不用担心!”
“那就多谢朱大哥了!”
张寿呵呵一笑,随即微微侧身含笑为礼。等到出了门,想到朱廷芳认定生而知之,于是猜测他另有老师,他只能暗自叹息。年纪小,阅历低,出身乡下——这三点汇聚在他一个人身上,哪怕他不想表现得特别高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