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交月拿住,随后俩人抱着行李推推搡搡,押二女跟着书生进了县城。
她们经东门的瓮城进合水,沿城墙根向北,走山间石路而上,路上那秀才还走在前面顾盼自雄,就好像觉得后面有人在看他一样。
哪知道俩姑娘都忙着看城墙与周遭院墙,根本不顾上搭理他。
就听那书生道:“二位小娘子莫怕,城北山里一向荒凉,喊也没人听,听也没人管,谁也别给谁找麻烦,小生不是袁三闷那种粗俗之人,侍奉弟兄几日得个舒服,没准高兴就把你们放了。”
白柳溪看着周围院落,奇道:“真听不见?这周围这么多户人家。”
“都逃荒去啦,看着院子挺多,其实没人,不信你看。”书生扯着嗓子喊道:“救命啊!”
确实没反应。
白柳溪跟云交月对视一眼,都放心了,她停下脚步长出口气:“听不见就好,你叫早了。”
书生才刚扭向前边,听她的话正纳闷地转过头,就见白柳溪飞身而上,一只拳头离脸面越来越近。
哐一声,眼镜被干飞了,刚转过来的脸直接被捶了回去,打得眼冒金星。
后面抱行李的帮闲还没反应过来,就叫云交月伸手抽走四尺五寸的蛇矛,尺长铁头的粗笨蛇矛在她手中轻得像根木杆儿,抡圆了只管砸,一下一个把俩人统统放倒。
连个哭爹喊娘的机会都没有。
书生被打得头蒙,就只听见那姑娘说出一句:“云娘,姐姐就说了这书生也不是好人,好人戴不起眼镜。”
随后腰间一紧被人反着勒住,整个人腾空而起,先看天空再看地面,脑袋朝下重重掼在地上。
云交月一手拖着一条腿,拽俩人在石板路上拖出两道血印。
到院墙边踮脚看看里边,确实没人都生出蛛网了,便和白柳溪一齐使力,先后把三具尸首隔墙丢进院里。
这俩人又小心麻利地用戏服在地上擦了血迹,撒上黄土,脏衣裳与兵器一并扔进院里,拾了帮闲短刀,先后翻身进院,给尸首又扎上几刀。
办完这些,俩姑娘才拍拍手:“入城比想象中顺利,这五百石粮食挣的,就等夜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