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有人再说话,二夫人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再次打量林墨染。她眉间深深皱起的眉头说明,此时此刻,她亦被林墨染的转变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招架。
忽然间,林雪薇旁边响起一道冷傲的声音:“依据?你在王府被人捉奸的事情是宾客都看见的吧?说什么晋王找人羞辱你,各位想想,男子就算是再厌恶妻子,也不会容忍妻子不贞,晋王又怎能例外?这多半是大姐为自己的恶行找的借口吧,毕竟此事可没写在保证书上,只是在你一家之言的休书上被提及而已,这可说明不了什么。”
保证书是林墨染以晋王的口吻写下的,只言及“此生只娶林墨染一人”云云,确实无法证明林墨染的清白。
林墨染朝说话的人看去,正是原主高贵冷艳的二妹妹林素茵。
在记忆中,林素茵几乎没怎么跟原主说过话,在她眼中,跟原主这样卑贱的人说话对她来说是一种侮辱。她只会在原主出现时公然命令婢女熏香,指桑骂槐地说屋子里臭;也会在外出游玩时故意将蹴鞠踢出去很远,扬扬下巴示意原主去捡,然后在背后高傲地抱着胳膊跟小姐妹们看笑话。
此刻她居然肯开口说这么一长串话了呢,林墨染笑了笑,这真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啊。
“二妹可别忘了,那名男子不举可是御医亲口断定的,难道这也是我的借口吗?”
林素茵不屑地冷哼一声:“谁说这不会是一个巧合呢?”
“按照二妹这样的推断方式,我大可同样做出如下论证:女子贞洁价比命高,就算是再嫌弃夫君,也不能做出有违道德之事,我亦不例外。”
“你这是狡辩!”
“嗯?那你又是什么?你无法证明晋王不会容忍妻子不贞,同样无法证明我会愿意道德沦丧,又凭什么指责我?”
好厉害的一张嘴,以往倒是小她瞧了!
林素茵皱了皱眉,一时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语。
看惯了林墨染忍辱瑟缩的模样,今日突然看到她昂首挺胸的走进来,林素茵心里莫名就不舒服。尤其是当她跪在地上,脊背还挺得笔直,林素茵便下意识地想撕破她云淡风轻的面具、压弯她坚硬的脊骨。
说这话时她自己其实并没有太过脑子。对付林墨染这样的蠢货有什么难的?随便以气势压她几句,她自己便垂下头颅不敢说话了。任凭你怎么欺辱玩弄她,她都不敢说一个“不”字。
卑贱的人,全都是这副德行。而林墨染这么多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