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不是一笔小数目。陈老板不是大齐人士吧,听口音就不像。”
“如果年前能将铺子盘出去,大可以带着满当当的银子回家过一个好年。银子呢,可以买些大齐特产,捎回去又可以大赚一笔,对吧?”
“年货换了银子,可以重新开一家更称心如意的铺子,生意想必比现在要好得多。现在是每天亏钱,之后是每天赚钱,一来一回,我都算不清是多少了。”
陈兴时而皱眉思索,时而点头默认,不明觉厉的感觉油然而生。
自己这些年,年纪上来了,没了年轻时的冲劲,喜欢待在一个地方享受生活。
可实际想想,这粮油铺子开了几年,根本就是入不敷出。
与其在此等死,变通才是唯一的出路。
“噢,对了,大齐河北路好像出了一种新的辅食,叫什么薯来着,虽然代替不了米面的地位,可要是传到京城,想必也会对米面的价格造成不小的影响。”
“陈老板,你仓库里的货要是不赶紧出掉的话”
“好了,别说了,一口价,六千两,少一两我都不会卖。”
林潜还在那分析,陈兴受不了直接打断了。
方四喜一脸惊喜的看着林潜,说实话,他的心理价位是七千五百两,可王爷随口说了几句,就让对方开出一个六千两的价目,还真是出乎意料。
“成交。”
林潜自信一笑,搞定。
六千两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店契,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两人上了马车,方四喜这才喜不可耐的问道:“王爷,真有你的,没想到居然只开了六千两,是不是我们再磨磨,还能再往下压一点?”
林潜微笑着缓缓摇头,“不行了,六千两,就是他的心理最低价。”
“是么?”
方四喜还是有些无法理解,对方只开了一次价,从讨价还价这一层面而言,或许还有还价空间。
“迫于压力罢了。”
林潜给出了答案,“商场如战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我相当于闯入了敌军的腹地,了解了他的底细,而他对我们,却是知之甚少。”
“这种情况下,他所要考虑的未知因素,会一点点的压迫他的思考能力,事实上,情况真的像我说的那么完美吗?”
林潜嗤笑一声,“不可能的,我说的不过是理想状态,现实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