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松意没反应过来柏淮为什么喜欢这面落地镜。
他只觉得哪儿哪儿都喜欢。
而他最喜欢的是,是柏淮那份心意。
那份知道他所有喜好,处处为他着想,并且把他在自己未来的生活里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心意。
他抱住柏淮,把脸埋进柏淮的颈窝:“都喜欢。”
看着简松意这么软,柏淮觉得自己的小心思实在有些坏,于是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道:“还有地方还没带你看呢,你应该也会很喜欢。”
还有。
每次当简松意以为柏淮已经给得够多了,没办法更多了的时候,柏淮总会告诉他,他可以给他的,是没有止境的。
次卧的门被推开。
空旷的房间,房间那头垂着米色的窗帘,木质的地板上放了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四周的墙上,钉着许多画,有素描,有油画,还有草草几笔的轮廓。
不同的形式,都是同一个少年。
有着好看的桃花眼和肆意的笑颜。
他一副一副看过去,有些看不过来。
柏淮站在钢琴旁,手指轻轻抚摸过琴身:“这钢琴是我爸留下的。”
“画呢?”
“我画的。”
“怎么会有这么多?”
“那年来北城后,想你的时候,就画一张,画了后又不敢看,但也舍不得扔,就存着了,我也没想到,居然存了这么多。”
语气是克制的云淡风轻,似乎是不想让简松意心疼。
可是简松意更心疼了。
他背对着柏淮,指尖一寸寸爱抚过那些画,感受着那些笔触下无处可诉的相思和爱意。
他不敢看回头柏淮,怕一看,就忍不住冲上去吻他。
然后他听到了“唰”的一声窗帘拉开的声音。
回头,愣住了。
落地窗外是浓厚的夜色。
夜色里亮着灯的宽阔阳台,挤满一簇又一簇带刺的玫瑰。
在墨黑的夜色里,映着冷白的灯光,红得艳丽张扬。”
“找专业花匠扦插过来的,普通的野生玫瑰,不算名贵品种,因为我怕我养不好,但是其实也很好看,生命力还很强。”
柏淮推开窗,走上阳台,“你看,昨天暴风雨那么大,它们不但没有折断,还一夜之间全开了花,开得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