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起床,对于简松意来说,实在太难了,闹钟响第五遍的时候,才皱着眉,在枕头上狠狠蹭了几下,吃力地试图坐起身来,却连眼睛都睁不开。
好不容易快坐起来了,却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拽倒,脑袋一不留神,磕上柏淮肩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翻脸就要骂人。
一睁眼,却发现柏淮正倚着床头,双手垫在脑后,懒洋洋地看着自己。
饶有兴味。
目光对视三秒后,柏淮目光下移:“解释一下?”
简松意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就看到了那个死结,顿时清醒过来,反应迅速:“柏淮,你怎么还玩捆绑呢?幼稚不?”
柏淮点头:“幼稚。极度幼稚,令人发指。”
“……”
总感觉自己被骂了。
简松意做贼心虚地大度挥手,“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你快解开。回南城还要五六个小时,再耽误一会儿,估计就要放你爸鸽子了。”
柏淮倒是不急。
慢条斯理道:“我醒了后解了五分钟,解不开,能力有限,只能劳驾我们松哥了。”
你们松哥昨天晚上解了二十分钟也没解开。
简松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脸无辜:“解不开的话,你说怎么办?”
柏淮眼神落在他领口处:“这浴衣很宽松,虽然带子紧,但是你努努力,应该可以从衣服里钻出来。”
“……”
“不愿意钻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叫客房服务,帮我们弄开。”
听上去是很好的建议。
但如果要被外人看见这个糗样,简大少爷宁愿选择原地死亡,所以不如自己钻出来。
看向柏淮,板着脸,语气冰冷:“你把眼睛给我闭上。”
“我近视。”
“放屁!你那眼镜我又不是不知道,根本没有度数!”
柏淮一点也没有谎言被戳破后的羞耻心,挑了一下眉:“啊,被发现了,那行吧。”
向后枕了枕,闭上眼。
简松意确定他眼睛闭上了,才开始想办法把浴衣从自己身上扒下去。
先扯开领子,黑色缎面从肩头滑落至腰际。
他瘦,身形窄长,浴衣是绸面的,很顺滑,所以扒起来倒也好扒,然而腰那里卡着腰带,往下一拽拽到了胯骨那里,就彻底卡住了,怎么扒都扒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