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所谓,但是柏淮这么清高的一个人,哪儿受得了那种混不吝的痞子话。
于是没再留他,也没送他,就让他走了。
尽管自己还专门给他定了一个翻糖蛋糕,可是现在看来,已经不适合再送出去。
简松意重新躺回床上,把自己埋进被窝,觉得胸口有点难受,闷闷的,酸酸的,不透气儿。
又突然想到柏淮刚才暗示自己把那条手链摘了,觉得有点生气。
这是自己专门给他准备的,葡萄石上的字也是自己辛辛苦苦刻的,都是为了他好,怎么就能让自己摘了呢?
摘就摘,自己图什么呀?怕什么呀?
想着就准备撸下手串儿,可是当手串儿滑到了指尖的时候,却没有再往下用力,顿了顿,最后还是又送回到手腕上。
他想起了那个帖子。
那个帖子虽然后来走向莫名其妙,可是前面说得都对。
柏淮做的那些事儿,真真正正,实实在在,只是平时自然而然隐匿于细枝末节处,自己又太习惯,所以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可是旁观者看得明明白白。
从小到大就是这样,自己任性,挑剔,娇气,金贵,有时候连自己爸妈都嫌弃自己烦人,可是每次都是柏淮想办法,把他安排得妥妥帖帖。
比如幼儿园时候,每天中午送来的四盒草莓牛奶,比如换牙的时候非要吃的奶糖,比如初中住校弄坏胃后,柏淮包里随时放着的胃药。
而在旁观者看不到的地方,还有柏淮陪着自己分化,陪着自己度过结合热,为了搞一支抑制剂把自己弄到发烧,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陪他练习对抗Alpha的信息素。
他说过,他也不是傻子,谁对他好,不至于看不出来,那么多的好,不应该被这么一次疏离就抹杀掉。
可是想到那些好,简松意又觉得胸口更难受了。
憋闷。
都怪那几个王八犊子。
等自己找出来是谁,非揍死他们不可。
柏淮回到家,家里空空荡荡,只有刘姨在忙着打扫卫生,看见他回来了,一边擦着手,一边出来迎道:“小淮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要在对门吃饭,就没准备。你吃了没?没吃阿姨给你现做。”
“我吃过了,刘姨你去忙吧。”
“到底吃过没?没吃刘姨给你煮碗面?或者中午想吃什么好吃的,刘姨去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