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静,慢条斯理,像在念教科书,听得简松意倒真的消了几分羞,褪了几分臊。
转过身,若无其事:“谁想多了?我是想上厕所。还有你洗个澡怎么洗这么久,我都要憋死了。”
柏淮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得简松意醍醐灌顶:“卧槽!你刚才不会在我的浴室里埋葬了你千千万万的子子孙孙吧?!我的浴室不干净了!”
柏淮:“……”
睨了简松意一眼,并不想说话。
简松意当他默认了,从床上爬起来,痛心疾首地走进浴室,却发现浴室冷冰冰的,一点儿热气也没有,刚才柏淮头发明明是湿的。
所以这人……
还真是苦行僧作风啊。
简松意突然觉得自己更加畜生。
柏淮是真禁欲,是自己不干净了。
蹲下身,捂住脸,不敢看镜子。
等他磨磨蹭蹭洗完澡出来,柏淮已经换好了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没穿简松意拿出来的他的干净衣服,而是凑合穿上了自己昨天的衣服。
白衬衣的银质纽扣又规规矩矩地系到了最上面一颗,金丝眼镜也被从包里拿出来,架在鼻梁上,衣冠楚楚,没了昨天KTV里那种妖孽似的性感。
坐在窗前的书桌旁,靠着椅背,翻看着一本书,目光顺着半垂的眼皮落下,没有别的表情,翻着书页的指尖,在阳光下呈现出几近透明的错觉。
寡淡得疏离,疏离得简松意突然有点失落。
好像昨晚的喧嚣吵闹和方才那幕荒唐,都不过是酒醉的一场闹剧。
闹剧结束了,落幕了,演员就又回到了原本的模样。
什么都没留下,什么都没影响。
所有情绪戛然而止,那些不清不楚的情绪,都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内心戏。
而柏淮从始至终都是个理中客。
简松意觉得这样的柏淮才是合理的,合理到那些不合理的微妙的化学反应就这么被粉饰太平,刻意淡忘。
简松意心里空了一下,却又舒了一口气,擦着头发走过去:“看什么呢?”
“你这本物理题册挺有意思的,很多题型我以前都没见过。”
“哦,这都是竞赛题,超纲的,高中不学。”简松意说着用力甩了两下头,故意把水珠往柏淮身上飞。
柏淮往旁边一躲,伸出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