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脸就又烧了起来。
出租车及时赶到,他直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抱着书包,倚着车窗,闭眼装睡。
柏淮坐在后座,透过反光镜,看着简松意微红的脸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车窗窗舷。
酸。
他们之间有过距离更近的贴身接触,好几次都是简松意主动,而简松意还会对他起反应,说明简松意并不排斥和他的亲密行为。
但简松意这个脑回路……
只能说人无完人。
柏淮相信,现在就连简松意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内心到底算Alpha还是Omega,喜欢的又到底是Omega还是Alpha,或者就是普普通通的Beta小姑娘。
简松意自己都看不清楚,柏淮又从何确定,总不能指望简松意和自己一样,不管对方性别,只是单纯喜欢对方吧?这样的几率,太微茫,他不会去奢想。
他只怕,万一,万一自己唐突地说出自己的心思,简松意却根本不能接受的话,那以简松意的脾气,立誓决裂,老死不相往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柏淮不能承受失去简松意,所以才一次次不露声色小心翼翼地试探和撩拨,还总是会耍些小心机,逼着简松意去思考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却始终不敢在得到明确回应前,再多逾越一步。
一个拥抱,一次生气,一份关心,都会在心里泛起密密麻麻针扎一般的欢喜,然后就被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等到觉得苦的时候,才偷偷拿出来,品上一些甜,可是甜过了,余味又都是浅淡却绵长的酸。
如此反复,却沉迷其中。
想拥有你,又怕失去你,大抵是我这一生,唯一的怯懦。
柏淮学着简松意把脑袋抵上车窗,缓缓阖上双眼,听南城秋天的梧桐叶,落在玻璃窗上,
双臂和后背,刚才被环抱过的地方,又温热起来。
还是甜的。
这个拥抱,还是甜的,甜到,他又可以喜欢简松意很久很久,哪怕简松意只是个笨蛋。
出租车停在两栋欧式小楼中间,一人一边下了车,各回各家,再见都懒得说一声。
简松意一打开家门,就看见自家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套装的女人。
剪裁得恰到好处的高级定制套装,梳得一丝不苟的盘发,优雅而笔直的坐姿。
从头到尾,都透露着柏家家族遗传一般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