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灰白佛珠,看着像是骨头似的,绕着修长的小臂缠了四五道,尽头吊着一只磨得很尖像人牙齿形状的东西。
那佛珠看着很邪,赵副所长小心收回目光,低声吩咐:“可能是跨河过来探监的缅甸人。别随便去招惹,当地人路子野得很。”
“这才几年不到,赵所升职了,说话也不那么谨慎了。”吴雩含笑道,“可能是这几年贵辖区内没再跑丢过犯人,渐渐也就不长记性了的原因吧。”
周遭一片神情各异,姓赵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挤出一句:“你、你讲什么二零零八年,我都已经不记得了!我刚才说的是步重华也没说别人!”
“南城支队上下一体,你说步支队,也就是在说我。”吴雩和颜悦色地向左右扫视一眼,原本看热闹的几个人此刻神色都有些讪讪,“没凭没据的事不要站在机关大院里张口就来,否则招来督察队多不好,是不是?”
赵所咕咚咽了口唾沫,彻底气怯下来——岂止是不好?姓吴的不是一般硬气,招来督察队以后吃亏的肯定不是他!
吴雩不再说什么,礼节性一点头,转身示意廖刚跟自己一起走。
“”
众目睽睽之下,姓赵的脸皮挂不住,虽然不敢再啰嗦但还是忍不住冲吴雩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几乎不出声地骂了两句。
——其实这两句气音小得除了他自己以外没人听得清,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吴雩就像脑后长眼一般唰然转身,右手一把抓住他领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了几步,重重把他甩上了墙!
扑通!
赵所只觉后背剧痛,眼冒金星,还没回过神就咽喉一紧——吴雩满把拎着他衣襟,竟然把他贴着墙硬生生提了起来!
所有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惊叫起来:“怎么了怎么了?!”“吴支队冷静点!”“冷静点别乱来!”
“救、呜呜呜”
赵所满脸赤红,双脚不由自主离地,死死抓着吴雩青筋暴突的手腕却连声都发不出来,只见吴雩略微靠近他耳边微微一笑:
“我们当地人路子野得很,赵所你忘了?”
姓赵的双脚拼命踢蹬,下一刻被吴雩甩手扔在地上,剧烈呛咳起来!
“哎呀老赵你没事吧?”“快把他俩拉开,把他俩拉开!”
众人一拥而上,而吴雩冷笑一声,左手搭着外套,右手插在裤袋里,转身扬长而去。
二楼走廊上挤了一片人,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