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就说我让人从医院送来的样本,叫他尽快处理完做比对,务必在审讯完之前给我。”
廖刚一愣,完全不知道他送了什么样本,但服从的习惯让他立刻哎了声:“明白!”
廖刚带着侦查员掉头冲下楼梯,步重华呼地推开讯问室外间的门,只见单面玻璃前刑警书记员都已经各就各位。吴雩坐在靠门一张椅子上,张小栎正凑近一边打量一边嘶嘶吸气:“小吴哥你就是人太好太善良了,对这种亡命徒你怎么能心慈手软呢?你看看你这伤”
“他们说你受伤了?”步重华皱眉道。
吴雩一抬头,眼睛黑白分明,指了指脸颊上一道两三寸长、细得几乎看不出血丝、对光才能隐约观察到的白痕。
“被指甲划的,”吴雩如是说。
步重华:“”
咚咚咚一阵脚步传来,满面心疼的孟昭推门而入:“小吴呢?我听廖刚说你跟犯罪嫌疑人搏斗,被一刀划脸上了?怎么回事?”
吴雩说:“指甲”
“吴啊,我吴呢!”蔡麟匆匆路过,一边手忙脚乱整理出外勤的警八件一边从门外探进头:“我听王主任说你跟持械歹徒搏斗,被刀砍在脸上毁容了!怎么回事?”
“指”
步重华深吸了口气,重重关上讯问室的门,蔡麟在外面“嗷!”一声险些被夹着了鼻子。
“叫什么名字?”
“李洪曦。”
“干什么的!”
“就上班,开发区。”
“为什么持刀潜进那个女孩子的家?”
“你说那个三陪女?我就逗她玩玩。”
“玩?玩什么?!”
“就无聊,我没想抢劫。我错了,我不该擅闯民宅,下次不敢了。”
“你手指上那白疤是怎么回事?”
“蚊子咬的抓破了——我拜托你啊警察同志,这都已经快好了”
李洪曦脱臼的手腕和胳膊已经紧急处理好了,被三角巾吊在脖子上,脸色青白眼珠发红,病歪歪地靠在讯问室椅子里,看上去狼狈不堪。但他不愧是硕士毕业的高级白领,很快就从极度惊慌中镇定了下来,开始跟警察顾左右而言他,一切问话都坚决抵赖不承认:“什么,入室抢劫十年起?可我没有抢她一分钱啊,你们有证据证明我的动机是抢钱吗?”
“她说我拿刀抵着她,你们就信啦?她就是个下三滥的三陪女,她怎么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