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嘶力竭“艹他妈”
“什么意思,反追踪”步重华眉峰一跳“现在还有什么牌子的手机能做到这个”
“是,根据机器反馈来看,应该是通过限制基站指令和修改后台参数,针对我们现行的追踪系统模拟了假定位。王主任说他以前见有人这么弄过,但网络信号会受到很大限制,新款智能机是做不到的,除非老机型才可以。”蔡麟舌头几乎打结,“现在怎么办,老板”
步重华一时发不出声来,眼前突然浮现出吴雩伤痕累累的腰背,以及肩上那说不出怪异的飞鸟刺青。
为什么“失联的”年大兴会突然出现在分局门口,正巧撞上吴雩
为什么吴雩明明不清楚案情进度,却知道立刻拔腿去追年大兴
案情如重重迷雾,被一丝极端危险的直觉蓦然刺穿。这时突然只听蔡麟突然叫起来“老板技术队追到年大兴的手机定位了”
“在哪”
“稍等我先看看,定位在在”蔡麟声音一顿,蓦然轻了下来“华哥,目标离你直线距离一百二十米。”
步重华心神一沉“发给我,快”
“在那边”“追”
吴雩在屋顶疾行,三步并作两步跃过屋檐与墙头的空隙,犹如月光与霓虹交错中的猎豹。马仔们在窄巷中一窝蜂地追上去,但你推我挤根本追不上,混乱中有人大叫“刘哥他要跑了怎么办”
姓刘的咬牙切齿,那只缺失的残臂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断口仿佛再次生出了被活活剁断的感觉其实那瞬间是没有痛觉的,因为刀刃太快,神经来不及将痛觉反应给大脑。但那任人鱼肉的恐惧绝望,以及足以将半个身体冻僵的森寒刀锋,却永远刻在了灵魂里,时至今日都仍然能让他感觉到剧痛。
“是哪只手”他还记得自己被按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那年轻人蹲在旁边,眉眼五官还是非常清晰,但眼底坚冰似的沉静却已经跟监狱里那阵子完全不同了,他问“是哪只手摸的”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初的反应了,应该是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哭哀求。但年轻人无动于衷,拿刀比划了一下,真的只有一下。
“行吧,”他说,“既然你说不出来,我就随意了。”
姓刘的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卧薪尝胆,辛苦筹谋,熬过了这好几年的大牢,还没来得及出去东山再起,就先被砍掉了一只手。他也没想到当年那个成功越狱偷渡的年轻人既没有死在缅甸,也没有混成一方枭雄,而是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