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步……步重华!”杨成栋最后一丝良心迫使他徒劳地:“小吴是无辜的!你要带他上哪儿去?!”
步重华转过身,居高临下盯着他半晌,然后目光移向吴雩,缓缓问:“你是无辜的么?”
空气一片安静。
吴雩在步重华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中眨巴眨巴眼睛,五秒钟后biu地转向杨成栋,义正辞严道:“我错了,我自愿跟步支队回家跪搓衣板!”
杨成栋:“……”
吴雩当然没有跪搓衣板。他被步重华一路拎回家,消毒上药洗澡吹头发喝牛奶,因为受伤的缘故还得到了一顿病号餐——松茸清汤佐深海大鳌虾焗意面,每只鳌虾都有成人拳头那么大,虾壳是步重华亲手剥的。
小吴警官像只在外面打架得胜归来的猫科凶兽,吃得心满意足才放下盘子,刚要黏黏糊糊去搂步重华的腰,却见他家领导面色如冰,起身去卧室径直抱出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
“……”吴雩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颤声问:“你这是?”
步重华问:“你今天错在哪?”
吴雩立刻诚恳地检讨自己:“我不该不听指挥擅自行动,不该不等特警抢先破门,不该以身犯险让领导担心,不该一遇到紧急情况就忘记咱俩上次约好的自我保护原则。我应当改变以往单刀突入的极端风格,协同队友共同作战,时刻牢记要为了家庭的另一半而重视自己的生命安全……”
“很好,”步重华说,“错了就要受罚。”
哐一声他把枕头和被子扔到了客厅沙发上,双手抱臂,冷笑一声:“今晚咱俩分居吧。”
“我都没想到步重华竟然能这么狠心。”第二天南城分局,吴雩坐在支队长办公桌上,一边吃素三鲜包子一边唏嘘道:“那客厅又空又冷,那沙发又窄又硬,那长夜漫漫空虚寂寞、满心怨愤辗转反侧……步重华竟然真能无视我的苦苦哀求,就那么抛下了我,自顾自缩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
吴雩被提拔为南城分局副支队长后,原先的副支杨成栋终于被扶了正,名义上成了小吴同志的领导,实际上成了领导兼零食饮料香烟免费提供商,连公安局楼下包子铺里买的早点都被迫分走了一半,剩下另一半是吴雩不要的鲜肉小笼包。他蘸着醋吃了一个,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步重华家那么有钱,楼上楼下又是钢琴又是健身房的,何至于你俩吵了架他就得去挤沙发?”
吴雩说:“嗐,你不懂。步重华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