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在地理上是一个很清晰地概念,从宏观的千米到光年,从微观的厘米到纳米,可以清晰地界定。可是在心理上,却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明明相隔千里,却可以亲密无间,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边。
也许,遥远的从来不是距离,而是人心。
关曼从黑暗中醒过来。她身无寸缕,被一个人随意地搂在怀里,以亲密无间的姿势。她听着他的呼吸,呼吸着他的味道,出乎意料,竟然安心。
该害怕依旧害怕,可忽然就有了面对的勇气。至少,这一回,他的心里有她。不是有句话这样说么,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
这一回,是他自己跑到她面前,对她露出微笑,敞开怀抱。她拒绝过,挣扎过,最后理智败给情感。就算粉身粹骨,她也认了,至少她现在没有后悔。在还没有后悔之前,那就这样吧。
因为喜欢上了,爱上了,所以,那些骄傲那些尊严,也无所谓了,把自己放到了尘埃里,也没关系。
关曼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从窗帘上射进来的光线来判断,应该是晚上了。
关曼动了一下,才觉得身体不适。腰上酸,脚上也酸,猛然间就想起了原因,脸烧起来。
关曼爬起来去了卫生间。
轻轻关上门,卫生间的镜子将她的狼狈纤毫毕现。
关曼:“”
关曼试着压了一下已经变成青紫色的瘀痕,居然不痛。这样暧昧的痕迹,遍布全身。
有,有这么激烈吗?
关曼有点头疼,现在这个天气,总不能让她穿长袖高领衫吧?
她记得第一次的时候,身上是没有这些痕迹的关曼忽然放轻了呼吸,让心里的抽痛过去。
都过去了,还想着干什么?而且,如果没有这个过去,就不会有这样的现在。所以,不要去想了!
宫翰醒过来,下意识地往旁边摸了一下,空的,尚有余温。
睁开眼睛,就看到卫生间的灯是亮的。
打开门,她转过脸,满脸的惊讶,然后眼睛往他身下看了一下,而后跟做了坏事一样,迅速转身。
宫翰失笑,上前从背后拥住她:“现在知道害羞了?”
关曼挣扎了一下,宫翰顺势在她脖子处亲了一下,眼睛撇见那些他亲手种下的痕迹,心里的愉悦漫上来,不轻不重地又咬了一口。
“喂!”
宫翰把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