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怕什么?应该是丢面子吧。
关曼不想丢宫翰的面子。
如果她当时冲过去不让他结账,或许她也会丢脸,被人说小家子气,但真正丢脸的人应该是他:找一个像她这样小家子气的女人!
这个念头划过她的脑际,阻止了她的行动,她觉得自己是对的。
现在,那六个零化成巨大的小丑,在讽刺她的自以为是。
关曼气势汹汹地拦在他宫翰面前:“买包包的钱我自己出。”
“关曼,你到底想干什么?”
关曼收回手,理智回笼,气焰回落,对关默道:“默默,你先去那边坐着,妈妈和爸爸说点事。”
关默看了看关曼,又看了看宫翰:“你们要草架吗?”
宫翰道:“不吵。就算吵架,爸爸也会让着妈妈的。”
“”关曼做保证,“默默,我们不吵架。”
关默乖乖地坐到八米远的休息区。
关曼脑子有点乱。她觉得自己从昨晚上就开始不正常了。宫翰很温柔,温柔得反常。就像是裹着蜜糖的蜘蛛丝,在关曼还在犹疑的时候,把她一点一点地网住,缠紧。关曼稍稍挣扎,网就颤动起来,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所以不敢动。
六个零的小票,犹如狂风骤雨,以摧枯拉朽的姿势将关曼从网里解救出来。
在最脆弱的时候会想着随波逐流,可这不意味着她会一直沉溺。她早已不是无知少女。现实生活一遍又一遍地教育她钱的重要性。
辛雪珊给她的一百万是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耻辱,宫翰给谢修的一百二十万是她这辈子欠他的债。
他要买好的贵的家具,她可以装作无所谓,甚至告诉自己,反正这些东西她都带不走,最终还是他自己的。所以,不算占他的骗子。她知道所谓的自尊和骄傲一钱不值,但至少,在他的面前,她希望自己能得起头来。
所以,唯独这个,她做不到。她无法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
“宫翰,我才想问你。”关曼把声音压低,“你想要干什么?用这些东西收买我吗?”
宫翰皱眉:“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关曼叹气:“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
宫翰道:“所以你觉得我是在用这些收买你?”
关曼道:“好吧,算我用词不当。我的意思是,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的拿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