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意平冲关默做鬼脸。
关默翻了个白眼回敬自己的小舅舅。
程溪轻轻拍了一下肖意平:“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子。”
“服务员,我这桌可以上菜了。”程溪对服务员吩咐道,然后笑:“因为你们迟迟还没有来,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先把菜给点,这样你们一来就可以吃,你们不介意吧?”
宫翰道:“还是你想的比较周到。”
程溪道:“你就是宫翰吧?”
宫翰点头。
程溪道:“果然是青年才俊,和我们家关曼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呢。怜蓉要是知道她有这么优秀的女婿,一定很开心!”
如果说辛雪珊是骄傲的高岭之花,那么程溪就是温婉的水中之莲。
两种花关曼都不喜欢。她喜欢木棉花,不是因为舒婷的诗,是因为阿蓉喜欢。
小时候,有一次搬家住的地方就有一棵高大的木棉花。初夏的时候,高高地挂在树上,不香却热闹,落下来的时候就像刚开好的样子。花掉了就开白色的棉花,捡起来还能填娃娃。
关曼突然有点想念躺在自家衣柜最底层的那个破娃娃了,那是阿蓉给她做的玩具。她小心又小心地珍藏着,还是一点一点地破旧下去。
真是让人忧伤。
关曼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和程溪打好关系,对她说的话用单音节应付:嗯,啊,哦。
又省时又保护脑细胞。
程溪面色不变,温柔依旧。
肖扬似乎终于看不下去,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在哪里办婚礼?我肖扬的女儿要嫁也要风风光光地嫁。你们的事赶紧给拾掇好了,我也好安心。”
宫翰正色道:“只要关曼答应,我什么时候都行。”
这回轮到肖扬惊讶了:“你不同意?”
关曼瞟了一眼宫翰,皮笑肉不笑:“当年我走的时候一下都没挽留,凭什么他说结婚就结婚,想得美!”
宫翰异常认真地看着她。
关曼垂下眼睑,撇了眼肖扬的石膏腿:“就算是要结婚,也要等你的腿好了再说。难道你想坐着轮椅参加婚礼不成?”
肖扬郁闷地看着石膏。真希望明天就好,婚礼上由他牵着关曼入场,她应该会叫他一声爸吧?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肖扬决定给宫翰支招。
“关曼和她妈一样,吃软不吃硬,你要采用怀柔政策,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