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曼皱眉。她刚才那句话是脱口而出，并没有经过更多的思考。但也正是如此，才暴露了她的真实情绪。她对父亲的渴望，早就被消磨殆尽，就算有，也不知道的心底的哪个角落里发霉，不见天日。
肖扬道：“我知道你怪我，以前是我错了，你总要给我一个改错的机会。”
关曼眯眼，为什么每个人都跑到她面前，亟不可待地认错？
关曼道：“不需要。”不是所有的错都可以弥补，最起码，关曼不觉得自己是悲情女主角。就算是女主角，那也是励志小说里的，不折不挠，靠着自己奋发向上的那种，无关风花雪月，无关爱情，纯粹只是职场教科书而已。
肖扬动了动脚趾头，那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落到他的鞋子里面，让他的脚分外难受，犹如他现在的心。他知道只要自己把鞋子脱下来，把沙子倒出来就解决了。但是他现在不想这么做，因为这实在是有损他的形象。
“你现在和他在争关默的抚养权吧？你觉得你的胜率有多少？”
关曼盯着肖扬看，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剑。
肖扬道：“我想知道的事情没多少能蛮得过我的。不过是一个电话的问题而已。”
这是大实话。
关曼道：“你什么意思？”
肖扬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没有我的话，你的胜率为零。”
关曼的脸黑下来，犹如暴风雨前的天空。
肖扬道：“如果我是宫家，我一定会把你所有的优势转为劣势，然后制造你无法抚养的关默的铁证。无论是从经济上，还是从精神上。在上法庭之前，让这一切成为定局。”
关曼动了动嘴唇，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反驳。宫翰到目前为止的态度让她产生了一定的错觉，让她觉得他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但是，在潜意识里她一直知道，如果真的打起官司，她未必能赢，不然她也不会想着把关默藏起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理由都不成理由，从哪里谈公平！
关曼的目光在肖扬脸上溜了一圈。
她可以原谅他吗？
如果她开口说了原谅，那阿蓉怎么办？
这是一道坎，一道关曼明知道自己跨过去就会后悔的坎。
他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更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阿蓉走了，她的不甘被关曼继承。她对他的复杂的感情，是两个人的重叠。
关曼道：“我不是关怜蓉，就算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