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惜梅有些愣愣地接过花。
“哇!好大!”
这是她的第一个反应。这真的是她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束这么大的花束。当然,第一次是申伟才送给她的--一只红玫瑰。
刘惜梅的第二反应是去看关曼。
“怎么办?怎么办?”刘惜梅第三个反应是拉着申伟才不断地低声问着,“他们要是闹起来怎么办?”
“不能让他们坐一起!关曼的性子”
“不会的。”申伟才安慰道,“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关曼了。”
刘惜梅怔了一下,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她差点就忘记了,关曼的性子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了啊。不再说风就是雨,不再大大咧咧和关默似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了。
这样的关曼,刘惜梅有点不习惯,但是,心里也觉得欣慰:总算是长大了!
关曼是老板娘,是给她发工资的人,可更多的时候,刘惜梅觉得关曼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事事要她在旁边嘀嘀咕咕才行。可现在,她长大了,是个可以让她依靠的妹妹了。
都说人人平等,可是在出生的时候,不平等就已经开始了。所以,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如果,这时候来的是一个普通人,是和申伟才一样的普通人,有一份普通的工作,领着不算惊人的工资,供着房贷的普通人,申贤才是会招呼他过来和自己坐一桌的。都是来参加自己弟弟结婚酒的,那就是客人,作为哥哥,就算不认识,招呼一下也很正常。这张桌子上,有两个人,就是他根本不认识却招呼过来的,拔两根烟,也就认识了。
可是,申贤才现在却不敢开口。他只看了一眼,下意识地就知道,眼前这个给自己新弟妹送花的青年,不是普通人。一看到他,申贤才就觉得有点心慌气短,不敢随便打招呼,就像,就像是看到自己的老板一样!
申伟才知道宫翰是看在关曼的面子上才来参加自己的酒席的,也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不喜欢往别的桌子上坐,干脆就当做没看见,任他自己挑桌子,反正就三张桌子。哪一张随便加一把凳子都能坐得下,没看见坐得挺松快的嘛。
经过三四秒钟的诡异静谧之后,又恢复了热闹,一张桌子上还爆发出一阵悦耳笑声。
关曼眼睁睁地看着宫翰走到自己身边,对她身边的那个阿姨抱歉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可以和你换一个位置吗?”
“啊?啊,啊,可以啊。”
宫翰找到自己心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