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带着阮梁俊出去了。
她临走的时候道:“到底是血浓于水,有些事说开了就好。”
关曼在心底连哼了两下,不然不足以表达她的鄙夷。
阮梁俊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跟着出去。
他们两个人出去以后,原本很空旷的地方,空气突然变得很稀薄。肖扬有很多话想对关曼说。他想问她过得好不好,想跟她说对不起,想跟她作保证。但是真的见到她,肖扬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无论是那一句话都特别讨打。
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女儿,他亲亲的骨血,是他和怜蓉孩子。
她和怜蓉真像啊。
关曼看着眼前的男人。非常简单的板寸头,一根白头发都没有。四平八稳地坐在他的对面,面貌算得上出色,就算现在眼角耷拉了,但还是可以看出年轻时的俊雅。最让人难以忽视的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稳如泰山的气势,即便他脸上好像露出略略焦急的神色。
这个人就是阿蓉躲了半辈子的人?关曼平静地想着。
不用亲子鉴定,关曼知道这个人就是她的父亲。父亲,一个遥远而陌生的词。关曼曾经在相册里见过肖扬,那时他还带着一副眼镜,梳着二分头,和阿蓉并排站在一起。他们周围还站了好些人,那些人的脸关曼一个一个地记住了,但肖扬的脸她记得最牢,不是父女连心,是因为他是照片中长得最好看的男的。小时候还天真的想着,她一定把每个人的脸都记得牢牢的,以后看见里面的人,就去问一问爸爸在哪儿。那张照片是阿蓉唯一的一张和她过去有关的,后来也被她烧了。
两个人互看了半天。
肖扬道:“关曼啊。”一个名字就被他叫得抑扬顿挫。
关曼眼皮子忽然耷拉了一下。
肖扬道:“我总算找到你了。”
“这些年,你受苦了。他都跟你说了吧,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可能还无法接受,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总归,是我对不住你和你妈。我今天来就是想见见你,看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放心,我都会帮你安排好的,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们的。”
关曼忽然觉得很没意思。她来了,人也见了,心里却麻麻的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她听见自己说:“你想干什么呢?”
肖扬道:“我我来接你回家,也许你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你的确是我的女儿。”
关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