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都带过来了。
这让宫鸣十分心烦,没多久就躲到画室里面去了。
画室在二楼,敞亮,干净,两块落地玻璃将画室隔成内外两间。宫翰进去的时候,宫鸣坐在椅子上,嘴巴里叼着一根烟,右手拿着一根沾了颜料的画笔不动,白布上之上一个大大的叉,鲜艳夺目。
宫翰看了半天道:“你真的打算把画廊卖掉?”
半天不动的宫鸣终于动了,烟灰掉在地上,画笔大力地戳在叉叉中间。他扔掉画笔,道:“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宫翰摸了摸下巴,“他说刘贤诚不是好人。”
“什么意思?”
宫翰道:“我怎么知道,这话我要问你啊。”
宫鸣气愤道:“他才不是好人!”
宫翰惊讶道:“真的卖掉了?”
宫鸣气呼呼地道:“他敢!”
宫翰意有所指,“你哥不是一个轻易下决定的人。”
宫鸣咬着烟头愤愤地道:“所以我决定把刘贤诚的股份收回来。”
宫翰道:“你和你哥怎么回事?他不是从来不管你的事的吗?”
“我怎么知道?”宫鸣眼神微闪,“他没和你说什么?”
“要是说了我还问你做什么?”宫翰抱胸靠在墙上,换了个话题说别的。宫鸣见宫翰果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微微松了口气。
关曼要走,随着她一起住进来的谢修、谢茂隐、邱玉宏三人自然也都要走的。阮梁俊骑虎难下,开始考虑在外面住酒店,于南更直接:“我已经定好明天的机票会家。”她念念不忘的是关曼,再三嘱咐她无论如何一定要到她的医院检查一下,关曼自然满口答应。
于是晚餐很快变成大家“最后的晚餐”。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谢修一批人先走,宫翰拿宫鸣的藏酒做人情,谢茂隐乐得眉开眼笑。
阮梁俊目送宫翰的车载着关曼母子离开自己的视线,宫灵一旁笑道:“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阮梁俊头也不回地走掉,留宫灵在原地看星星。
关曼本想让阮梁俊送,但他说他还有事,自然不好勉强。关曼颇为担忧地看着宫翰:“你认识路吗?”
“认识,我去过。”
她担忧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