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曼的眼睛依旧紧闭着。
宫翰心里微微失落。如果关曼能够迎着晨曦醒来,那就真的是一家三口,毫无遗憾了。
宫翰抚平关默微微皱在一起的眉头,“妈妈还要再睡一会,我们先出去吃好不好?”
“爸爸,妈妈四不似森病了?”关默的声音里呆着微不可察的害怕。
宫翰道:“默默,妈妈没有生病,妈妈只是累坏了。她还要再睡一会,才能醒过来的。”
“一会是多久?”
“从现在到妈妈醒过来为止。”
关默用小手比划着,“要则么久吗?”
“对。”宫翰牵着他往外走。
关默的小脸嘟起来,那还要好久。
大家陆续起来。因为有宫灵每日准时准点来送早餐,大家的生物钟都很变得十分规律,除了谢茂隐,他总是日上三竿才醒过来,然后自己找吃的,今天也不例外。
宫翰擦了一下关默嘴角的牛奶,问谢修,“你叔叔呢?”
在于南面前,他们是叔侄关系。
谢修口齿不清地道:“还在睡觉。干嘛?”
宫翰道:“没什么。”虽然没有刻意打听,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谢茂隐是个单身汉。那谢修口中的“师母”是什么就不言而喻,那块玉对他的意义理当重大。宫翰没想到谢茂隐嗜酒如命,脑子却很清醒:活人比死人重要。但他们非亲非故,他能做到这一点,可见心xiong宽大,这让宫翰对他大大改观。
于南用纸巾擦了一下嘴,“那个什么宫鸣,记得让他早点回医院复查。”
作为医生,她只是例行提醒。说完,她就出了门。早晨的山上风清气爽,鸟鸣树翠,于南早点后走一走,已经和关曼每天傍晚的跑步一样,成为别墅雷打不动的惯例。
宫灵愣愣地看这于南出了门,才道:“宫鸣?”
宫翰将昨天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宫灵站起来,“我去看看他。”难怪谢修会和邱玉宏挤一个房间,原来是宫鸣鸠占鹊巢。
宫鸣昨天已经发了短信给宫阳,随即宫阳便打了电话过来,听口气宫鸣是偷偷跑出来的。就算他不想回医院,如今也由不得他。一码归一码,但关曼两次都是因为宫鸣命悬一线,要他完全不介意,他还没这么大方。
宫鸣被坚持不懈的敲门声烦的几乎要尖叫,他昨晚上三点左右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的。
宫鸣将左腿挪下ch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