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深蓝色的挺括的布袋子。宫翰拉开拉链,里面有好几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嘴对嘴亲在一起,冲着镜头一起挑眉,一个眼角眉梢都是嚣张的神色,一个却显得更加玩世不恭。背景应该是某个酒吧,闪光灯将两张脸照得惨白。
照片上其他人影都模糊了,两位主角在强烈的闪光灯下拍下这组照片,肆无忌惮地亲吻,拥抱,对着镜头竖中指,无不显示着两人亲密无间的关系,以及当时现场的狂欢和迷乱。
其中一个他就算是化成灰宫翰都不会认错,就是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的宫鸣。另一个宫翰看了很久,依稀辨认出这个人是谁,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确定:“刘贤诚?”
记忆中的刘贤诚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和照片中这个飞扬跋扈的男子,看起来就像是孪生兄弟,除了脸像。
宫阳掏出烟,给自己点上。
宫翰看他只顾着吞云吐雾,半天没说话,心里有了谱:的确是刘贤诚。
“什么时候发现的?”
宫阳道:“就这两天。”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他的男女关系一直很乱,艺术家嘛。”宫阳扔掉手中的烟,用脚用力碾灭。
宫翰道:“伯父和伯母知道吗?”
宫阳道:“还不知道,也永远不需要知道。他不可能带一个男人回家。既然他男女都行,和女人结婚当然也可以。他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
宫阳稳重,宫鸣却桀骜不驯,南辕北辙的性子,八岁的年龄差,让两个亲兄弟几乎没有共同语言,近几年宫鸣搬出来住后,两人更是形同陌路。对于这个弟弟,父亲打过骂过,他的不思进取、自甘堕落让宫阳更加不愿与他亲近。对于宫鸣,宫阳倒没有也别深刻的‘恨铁不成钢’的心理,与其说他看不上,倒不如说是深深的无奈,还有一丝无法说出口羡慕:宫鸣说的话做的事虽然气人,但他的自由自在和随性也是宫阳想而不能的事。
宫鸣出事后,宫阳第一时间便放下手头的事赶过来,为了调查凶手不遗余力。知道他的性取向,宫阳的愤怒几乎将他的理智淹没。仅有的那些羡慕也化为灰烬。冷静过后,宫阳决定干预宫鸣的人生,就像父亲曾经做的那样。
“他的人生还很长,不能毁在这种事情上。”
宫翰知道宫阳现在需要的不是建议,而是倾听,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宫阳道:“他出事不是因为别人,就是为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