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翰出了宫鸣的病房,立刻打电话给宫阳。
刘贤诚昨天才来过,今天又来。有什么事是不能在电话上说清楚的,还非要再跑一趟医院?白白挨了打不说,还一声都不敢吭?
有古怪。
宫翰将刘贤诚的事告诉宫阳。宫阳现在是律师,有自己独立的事务所。要做很多事情比普通人更加方便。
廉紫云见宫翰刚挂好电话,就见廉紫云匆匆赶过来,脸上的焦急神色,显然已经从别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伯母。”
廉紫云道:“怎么回事?听说小鸣和刘贤诚打架了?他受伤了没?”
廉紫云说着,觉得这样问反倒不如直接进去看一看,所以对宫翰点了点头,就进去了。宫翰也不打算解释。
廉紫云见自己儿子眼角和鼻头都发红,显然是哭过,顿时心疼得不得了:“你这是怎么了啊这是。怎么和刘贤诚打起架来了?本来身上就有伤,你不想要这条腿了?和妈妈书,怎么回事?”
宫鸣皱眉道:“我们能有什么事,还不是画廊的事。”
“画廊的事你眼睛就红得跟兔子似的?”廉紫云点了一下宫鸣的脑袋,道:“趁早,把你头发给剪了,看你这一头的红毛我就心烦。你怎么就不向贤诚好好学学?你看看你这个样子!”
比起丈夫对宫鸣的冷眼旁观,作为母亲,廉紫云再怎么恨铁不成钢还是关心儿子的。知道他去搞了画廊,知道刘贤诚和他合股。画廊的生意基本上刘贤诚在打理,宫阳只负责画画。
一来二去,廉紫云对刘贤诚便打心眼里喜欢起来:有礼貌,谦和,还将画廊的生意做得很好,将宫鸣的名声也给打了出来。所以,廉紫云虽然偏爱自己的儿子,但知道他们两个打架了,她第一个想到便是是不是宫鸣又做了什么事惹到刘贤诚了。
宫鸣一听刘贤诚的名字就心烦,道:“你这么喜欢他怎么不认他做儿子?”
廉紫云愣住,顿时十分委屈:“我还不是为你好?你要不是我儿子我还管你干什么?你看看你这次把你爸气成什么样了?”
宫阳烦躁地将被子捂住脑袋,试图将廉紫云的声音隔绝在外。
宫翰在外面站了一会,发现没什么好听的,便回了关曼的病房。病房里多出来的阮梁俊让宫翰微微一愣,他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钟表,已经是傍晚六点三十分。
事情堆在一块,让宫翰无意间忽略了时间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