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翰看着纸条沉默了好一会，关曼忐忑地看着她。
“你想谈什么？”
关曼一愣，他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正常情况下，一个成人看到一个孩子，难道不应该露出惊讶的表情吗？可宫翰看起来为什么这么镇定呢？
但是宫翰的反应，也更加证实了关曼心中的猜想：其实，宫翰早就看出她的不对劲了？这样更好！
铅笔在纸上快速地滑动。
写字的速度跟不上思维的速度，但也给了关曼更多的思考时间。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是关曼，不是关默！”
“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车祸醒过来以后，我就在默默的身体里醒过来。”
“我很害怕，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
潦草的字迹，显示了主人写下它们时紧张的心情。
宫翰的头发还没有吹干，湿淋淋的头发在灯光的反射下发出耀眼的光。关曼一瞬不瞬地盯着宫翰亮晶晶的发梢，听见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将主动权交到宫翰的手里，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但是，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时间是悬在她头上的一把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关曼单方面和关默做了三日之约，但这两天她觉得自己就像过了两年，每一秒钟都像是煎熬。她没办法说服自己继续浪费时间，尤其，是在知道宫翰打算单方面将儿子的户口转到宫家名下的时候。
宫翰的手突然盖住自己的脸，让关曼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只看到宫翰的肩膀动了一下，将头从手里抬起来。
“好，我相信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关曼松了一口气，如何说服宫翰是她会遇到的第一个难题。这个难题解决地快速而顺利，让她的思路也更加清晰起来。
“找到关默的灵魂，让我们各归各位。”
宫翰摸着自己的下巴，沉默了很久。
关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她已经猜到了，但是，她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等待。
“我知道了。今晚你去宫灵那里睡吧。”
关曼抱着自己的睡衣，看宫翰敲响了宫灵的房门。宫翰的沉默让她不安，在他那张挂着淡淡笑容的脸消失在门口之时，关曼几乎有冲出去的冲动。
如果是关曼自己，她一定会趁机向对方提出要求。比如，让自己答应先前一直都没有答应的事。可是宫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