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景林的话音落下,覆盖在徐留身上的那层气膜随之消失,徐留恢复“演戏”的自由,他似乎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一旦能动了,就继续哀嚎打滚。
夏孤寒都没看徐留一眼,只问张景林:“都知道了?”
“嗯嗯!”张景林重重点头,“我都读出来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夏孤寒,求夸奖的表情简直和三只小的如出一辙。
到底还是小孩儿,一点都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
夏孤寒不吝夸奖道:“你做得很好。”
张景林便露出嘿嘿嘿的傻笑,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夏孤寒莞尔,他起身,“走吧,找个地方给我说说。”
审讯室里徐留的背景音太强,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张景林提议:“去会议室吧?”
“带路。”
“夏老板请和我来。”
几人不再管徐留,陆续走出审讯室。
顾晋年并没有马上跟着出去,而是蹲下身用手碰了徐留一下,眸光微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顾晋年来到会议室的时候,张景林已经和夏孤寒讲起了从徐留记忆里读到的内容。
顾晋年走到夏孤寒身边站好,夏孤寒抬眸望了他一眼,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分开。
张景林并没有留意到夏孤寒的小动作,激情满满地开始讲述属于徐留的故事。
***
以前的徐留确实是任学礼印象中的样子,敦厚老实,做事认真细致。他或许不是任学礼那么多下属中最聪明的,但绝对是最有耐心最细致的,任学礼很多事交给他都很放心。
他也是一个顾家的人,自己没结婚,便把哥哥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疼。发工资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侄子买礼物,叔侄俩的关系一直很好。
后来侄子诊断出抑郁症,也是徐留跑前跑后为侄子找最好的医生。甚至不惜借助任学礼的关系,让全国各地的心理医生去到降州为侄子进行会诊,就是想尽快治好侄子。
侄子的病情在徐留和他自己的努力下渐渐好转,徐留却遇上事了。
两个月前,徐留朋友生日,吃完饭后大家一起去夜店蹦迪,徐留本不想参加,奈何朋友们兴致高昂,他不想太扫兴,心想到时候喝一杯酒再走。
而就是这一杯酒将徐留推下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