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谁也别出去。这场天象异动我总感觉不大对劲,跟去年夏天的大风雪不一样。可能真是天要塌了,天一塌所有人就都完了。”
她说完,又跑回里间把小沅儿抱了起来,“我不怕死,我甚至希望这座王府里的人都去死。但我舍不得小沅儿,我拼了命才生下的孩子,我怎么舍得他也死掉。”
夜温言站在窗边,因为侧妃不让开窗,她就用手捅开了一块窗纸,看着外头下人们跑来跑去,隐隐还能听到许多人在哭。
王府的侍卫在维持秩序,见有人哭得凶了就踹一脚,或是打一顿。渐渐地,王府的秩序不再那么乱了,但也没有恢复到往常。
管家来传话,说王爷有命,所有人都回到屋里去待着,轻易不要出屋。
管家还特地到侧妃的房门口问话:“娘娘您没事吧?小少爷也没事吧?”
侧妃就说:“没事,我们死不了。”说完,又反问那管家,“王爷呢?是不是出去了?”
管家点点头,“回娘娘,王爷出门办事了,临走时特地关照您这边,让奴才们一定侍候好小少爷,一定照顾好王妃。奴才给这院子增派了人手,娘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侧妃没说什么,让他下去了。
直到管家走远,侧妃才冷笑起来,跟夜温言说:“什么照顾好我们,增派人手就是为了监视,他怕我带着孩子跑了。我一跑,他可就全完了。”
夜温言不解,“娘娘何出此言?”
侧妃说:“平西王跟我父亲做交易,我嫁过来对于我父亲来说,是监视平西王。对于平西王来说,就是握在手里的人质。我在这,小沅儿在这,我父亲就不能与他反目。杳杳,你知道我父亲是什么人吗?”
夜温言想了想,说:“听说是归月一个府城的知府。”
侧妃摇摇头,“不只是知府,我父亲还是归月皇帝的亲舅舅。所以他在归月很有话语权,我那皇表弟也非常的信任他。有许多事情都是我父亲在替他办,有很多锅也是我父亲在替他背。不过他对我父亲也很好,放心让我父亲管着一个州府,而不是留在京里看在眼皮子底下。
杳杳,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我还是那句话,我相信我的眼光和直觉,说你不是厨娘你就不是厨娘,不管你承不承认。有些话或许我不该跟你说,因为我不确定你是哪一头的。很有可能你是归月人,那我说了这些话,可能就要了我和小沅儿的命了。
但如果不说,我可能会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