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四,安静了几天的福禄院儿又热闹起来。
老夫人被雷劈了一下,但到底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只是头发被烧糊了,人也吓够呛,养了几天发现自己没事,就张罗着恢复了每日的晨昏定省。
这几天夜景盛因为手伤也跟朝廷告了假,所以今日跟老夫人请安他也来了。
萧氏一路都黑着个脸,时不时回头瞅一眼被熙春扶着的夜景盛,气得牙根都快要磨掉了。
好几天了,夜景盛一直都宿在熙春房里,她多次提醒他不要假戏真做,不要忘了最初纳这个小妾是因为什么。给名份地位就好了,想要荣华富贵也可以依她,但莫要妄想争宠夺爱。
可惜夜景盛没听,不但没听,还对那熙春愈发的好起来。
萧氏心里的火气腾腾往上窜,终于还是在福禄院儿门口站住了脚。
不一会儿,夜景盛和熙春也到了,见萧氏堵在院门口,夜景盛皱眉表示不满:“你这是干什么呢?都到门口了还不快进去,不能让母亲久等。”
“久不久等也不差这一会儿。”萧氏瞪了他一眼,“老爷这是带新妾来给老夫人磕头吗?”
夜景盛点头,“对,春儿入了我的房,按理说第二天就该来母亲这边磕头听训的。可母亲不是身子不好么,这才拖到今日。”说完又看了看萧氏,问道,“你站在这里是在等着我么?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在照顾红妆,还能想起我来?”
熙春俯身给萧氏行礼:“妾身见过二夫人,问二夫人好。请二夫人放心照看三小姐就好,老爷这边妾身会好好侍奉的,不劳二夫人费心。”
萧氏狠狠剜了熙春一眼,“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安排!一个贱婢而已,别以为爬上了老爷的榻你就高贵多少,在主子眼里你这辈子都是奴籍,都是下贱的那一类!”
熙春一脸惊慌,立即跪了下来,“妾身知错了,妾身不该乱说话,求二夫人饶命。”
夜景盛心疼了,一把将熙春给拽了起来,“你没说错也没做错,不用跪。身为妾室,侍候老爷是你的本份。”
萧氏盯着夜景盛问:“你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没尽到本份?我这几日是多照顾了红妆一些,可红妆她也是你的女儿,你难道就不心疼她?”
夜景盛很无奈,“我当然心疼她,我也没有不管她,家里不照样是好吃好喝供着呢么!”
“好吃好喝是宫里给的!”
“那你也给不就完了吗?现在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