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一片热闹,好几个人围在一张桌子跟前,正在大声吆喝着。只见那桌子上有个瓷碗,正放在那里,碗里躺着三枚骰子。
这时候,众人都围在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跟前,倒不是她有多么的漂亮或者有多么大的魅力,而是她正要去掷那三颗脏兮兮的骰子。
只见那女人伸手抓起三颗骰子,在手中晃了一晃,轻轻地扔到桌子上躺着的瓷碗里,骰子沿着碗壁滴溜溜地转了几圈,随即停了下来。
骰子掷出的点数是为‘’。
那女人脸色一白,大声骂道:“这什么鸟运气?连开十把,竟然都是大?”
其余众人都是大笑,纷纷开口说道。
“梦娘,你要是再输的话,今晚可就要陪我了。”
“梦娘,不如你现在就跟我走吧,你输的我替你补上。”
“梦娘,看来接下来要反买你啊。”
……
耿护院看到这幅景象,自是无感,既不反感厌恶,也无兴趣参与,只是抱臂冷眼旁观。
孟然则有些不对头,他之前一直生活在孟府之中,受到父母仆役的诸多保护,未曾见过如此赌局。按理说,他初次见此情景,要么心生好奇,要么单纯不喜,可他内心深处却滋生出一股没来由的恨意,继而一股杀气溢出体表,直扑那赌斗的几人。
正自调笑的赌徒感到后背一凉,皆回头看向来人。
其中一个面相凶恶的大汉恶声恶气地问道:“哪里来的公子哥儿?竟然还有杀气,是裤裆的杀气吗?”
那人说话很不中听,孟然一怒,杀气更盛,几要拔刀。
就在这时,耿护院伸手按住孟然紧握刀柄的右手,轻声喝问道:“住手,你想干嘛?”
孟然只是红着眼睛,并未收手。
耿护院以手做刀,只是轻轻砍在孟然的后颈之上,孟然便软软地瘫倒,被耿护院一把抱住。
耿护院做完这一切,方才有机会对那群人说话,他略带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各位的雅兴了,我俩只是来买马的,不曾想他忽然犯了疫症,竟然做出这等糊涂之事,希望各位见谅。”
那凶神恶煞的壮汉冷冷一笑,“你说打扰就打扰,你说见谅就见谅,当我们几个是死的?”
耿护院微微皱眉,看这情形,怕是难以善了,即便此间是城中,却也有很多不可预测的可能,想到这里,他将孟然轻轻放到地上,抱了抱拳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