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始,地气回暖。
孟浩的身体却在忽冷忽热的春季里一天不如一天。一开始也只是食欲不振、精神有些萎靡,慢慢地开始出现咳嗽。
请了仁寿堂的李大夫,李大夫只是说,“去岁冬季的阳气流失过多,以致阴邪入体,只能卧床休养,并无他法。”
药喝了一碗又一碗,却始终不见好。
二月末的时候,孟浩的咳嗽已经很严重了,咳得整个人都消瘦了几分,眼眶已经开始凹陷,两颊的肉几乎没有了。
......
这一日早晨,一向冷清的孟府门口,忽然有客人前来拜访。
门房打开大门一看,原来是张府的人。
门房将人请到前厅后,急忙去通报。
不一会儿,孟夫人亲自到前厅与来人问安。
为首的是张敬宗,他看上去有些疲倦,扫了一眼来人,发现没有孟浩,也就出声问道:“弟妹,孟老弟人呢?”
孟夫人对着张敬宗福了福,也就在主位坐下了,轻声回道:“张大哥好,我家老爷卧病在床,恐怕是不能见客了。”
张敬宗明显吃了一惊,端茶的手略微有些颤抖,“哦?老弟的身体一直是很好的,怎么会忽然病了?”
孟夫人掏出手绢,揩了揩眼角,“张大哥有所不知,我家老爷去岁被判监禁三个月,在牢里的时候种下了病根。”
张敬宗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事情我略有耳闻,所以我才会这么急匆匆地赶来。”
“辛苦张大哥了。”孟夫人有些欲言又止。
张敬宗有些察觉,随即问道:“弟妹有话要说吗?尽管开口。”
“我看张大哥也是一脸疲惫,是昨日刚回来吗?”
“是啊。昨天夜里到的,没算好时间,在城外待了一宿,早上才进的城。”
孟夫人满是感激,又起身福了一福。
张敬宗抬手虚扶,“勿要客气。年前的时候我就打算回来的,只是在京城的那阵子染上了风寒,身子一直不大见好,也就没有赶回来。前些日子终是好了点,也就赶了回来。”
孟夫人又要说些感谢的话,尚未开口,就被张敬宗摆手制止。
“弟妹勿要再说感谢的话,若是再说,就是狠狠地打我脸了。我什么也没做,只能干看着事情的发展,却无能为力。”张敬宗一副挫败的样子。
孟夫人道了句,“无需如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