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非要知道吗?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孟浩想要推脱,却又不想惹自己夫人不快。
“又不是什么秘密,何必遮遮掩掩。”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吧。”孟浩抿了口茶,润了润喉,开始娓娓道来。“方兴,临安人士。不过他家并不是城里的,他的老家南亭村是临安城附近靠近千岛湖的一处山村。我遇到他的时候,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咱们还没有认识呢。”
孟夫人满脸八卦,“老爷,不会是他家有妹子跟你是相好吧?”
孟浩瞪了孟夫人一眼,“妇道人家,张嘴就是什么什么‘相好’,口无遮拦......”
孟夫人被说的呐呐,只是不开口。
孟浩心里叹了口气,默默地想着,这女人啊,就是八卦,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孟浩正在怔怔发呆,却被孟夫人拉了拉衣袖,催促道:“老爷,你不会是想抵赖吧?你可是答应我要说的啊。”
被孟夫人这么一催,孟浩心底的回忆与情绪愈加翻腾,直往外冒。
孟浩清清嗓子,继续开口,“那时候小方正好与咱家签了契约,在乡下农庄上做帮工。那阵子我读书读得有些烦,也就跑去那里偷闲度日。在那段时间里,我认识了小方。那时的小方为人木讷,不爱说话,但是长了一个好个子,一身的力气,虽是年轻,但干起活来有模有样。
后来的一个午后,我看到他一个人偷偷地抹脸,走过去一看,发现他的眼眶通红,脸颊一片湿润。我就问他怎么了,他说中午休息的时候,他老家人前来报信,说他父亲前一天过世了。他跟我说他想请假回去一趟,但是那段时间田里又很忙,也就不敢请假。
当时我就问他,‘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说呢?况且,田里的活计多得是,靠他一个人也是做不完的。’
他有些委屈地说,‘这年头找个好东家不容易,怎么能轻易地不守契约。’
我当时狠狠地说了他一顿,随后便找了农庄的负责人,给他请了假。
当时我有些担心他,再加上读书读得实在是有些烦闷,也就打算跟着他回家一趟。他起初死活不愿意,说怎么能让我这个少爷陪他回去奔丧呢。
我说,‘你平日里照顾我那么久,还陪我说话、陪我斗蛐蛐儿、陪我捉鸟儿、陪我胡闹,现在家里有事儿了,自然是陪你去一趟。’
小方当时就哭了起来,我现在仍然记得,他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