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准备好的衣服,选了一件黑色的吊带长裙。
这件裙子很简单,周身没有一点坠饰,只婉约一条顺下来,即看气质又看脸,脸蛋稍微一寡淡就会穿成黑寡妇的睡裙样。
但跟江雪这张美艳女配脸配上却是刚刚好。
才十点不到,江雪打算出去逛逛,早知道季州砚不会带上她,她也没太多心思,两个人相处难堪,还不如不见。
就像刚才在车里时,那样的气氛简直比她每次对着一群陌生人演示各种基础舞蹈动作还要来得尴尬。
果然,他们还是更适合不穿衣服的相处状态。
——
顾弋阳打从季州砚一进来就拉着他在一楼的包厢里打牌,说是要把上回输的全赢回来。
但这会儿都将近一个小时了,还是一路只有输的份儿。
“艹,”顾弋阳把纸牌一搁,暴躁脾气上头,“季州砚你有意思没啊,打个纸牌而已你这么认真?”
季州砚身子坐的笔直,嘴角勾着笑意,手上利落的洗着牌,闻言也只是笑而不语。
江为止看着忍不住打趣,“州砚你还不了解,但凡涉及到输赢的,他什么时候不认真?”
顾弋阳颓败的垂头,点了一根烟,看向窗外。
包厢正对着外边花园,风景看得清明,美女也自然逃不过眼,很快顾弋阳眼前一亮,眼里挑起笑意,“州砚,你今天来江雪怎么办呐?”
季州砚抬眉看他一眼,眼神淡淡意思明显。
江为止也咳嗽了一声,桌下踹了他一脚。
他们俩的事情,这么多年来大家都默认跟不存在似的,季州砚也从来没有在跟任何人明面承认过他跟江雪关系。
倒也不是说他对江雪不好,只是在此之前他们一直都只是把江雪当妹妹一样对待,默认裴清才是未来的季太太,但谁也没想到,季州砚当年怎么就铁了心的要娶江雪,后面又跟裴清出国,跟江雪断的干干净净,三年前回国后又突然找到人,再次不管不顾的纠缠起来。
季州砚这个人,虽说大家一起长大,但却是他们中最叫人看不透的一个。
他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跟江雪这纠缠,可以说是他这近三十年来的人生里最叫人意外的一件事。
顾弋阳连忙举手投降,“不是不是,你们往外看啊!”
季州砚转过头去。
窗外江雪正坐在一边的木椅上,身边不知道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