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昊天打开瓶塞,轻轻嗅了嗅:“不是桂花酒?”
“当然不是,这事百花酿!乃是天然形成,人工无法酿造,普天之下仅有三坛!就连皇族都未曾尝过,若不是念在你今日奔波了一天,为了给你解乏,我才舍不得给你。”
桂三娘娇嗔一句,但眼中却充满了姐姐对于弟弟的那种溺爱神色:“话说回来,燕京武盟,仗着自己在天下武林中的影响,始终恃武而骄,的确是朝中的一个心腹大患,你今日除了武盟,倒是给宫里那位除了一大祸患。”
“武道中人插手朝堂之事,居然敢堂而皇之的想要刺杀一名当朝元帅,这种人,自然该死。”
姬昊天不以为然,百花酿入喉,周身舒畅,神智清明。
“朔王之事,你若不给个解释,恐怕不妥。”
桂三娘轻轻捏着姬昊天的肩膀,轻声开口。
“也罢。”
姬昊天摘下腰间的玉牌,反手递给了桂三娘:“那就有劳你进宫一趟,把这个给他看一眼。”
“还有呢?我要说什么?”
桂三娘接过那枚刻有“九州太平”的玉牌,继续问道。
“什么都不须说,他看见这枚玉牌,自然知道人是我杀的。”
姬昊天双目微闭,桂三娘精通点穴之术,这按摩的手法,确实让人感觉全身舒爽。
“只告诉他你杀了拓跋和朔一族,就完了?”
桂三娘看着姬昊天的背影,哭笑不得。
“我让你见他,只因为朔王是他哥哥,跟他有血缘关系,否则,我想要杀谁,何须向任何人通传。”
姬昊天声音平稳,虽是闲谈,却无形中散发出一抹滔天霸气。
“你跟阁中那位比起来,还真是青出于蓝。”
桂三娘微微摇头,不禁失笑:“说起来,今日樊家之事,楚王族世子楚天河,也算帮凶,这事,你想如何打算?”
“置之不理。”
姬昊天声音稳健:“楚地毗邻东夷,算是抵御外敌的一股重大力量,如今楚天河作为质子被扣押京中,楚擎苍并无反意,而楚天河也无非年轻气盛,被拓跋和朔利用而已,他参与此事,只是为了解一时之气愤,还罪不至死,只要不在作乱,我可以不予追究。”
桂三娘身体前倾,在姬昊天耳边气若幽兰:“放他一马?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我是念及天下苍生罢了。”
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