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式的成长。
醋谭从来都不是那种什么都想要的人。
如果真的有梦的主宰者,真的能通过上交一种感知世界能力的方式,帮她改变最想改变的,得到最想得到的。
可交换完之后,又有能保证自己不会后悔呢?
人生,有舍才有得,这个道理,醋谭从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懂了。
“你自己都说,会诊的结果是可、能、已经坏死了。那也有可、能、是没有坏死啊。你去医院看一看,总归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尤孟想抓重点的能力,是醋谭望尘莫及的。
“嗅觉缺失症没有特别显著的治疗途径,但也并不一定是永久性的。
如果我的嗅觉缺失是临时性,而非永久性的话呢,它自己就会慢慢恢复的。
我也是有期待过的。
可是呢,六年都过去了,我的嗅觉失灵的问题,一点起色都没有。
这基本上就代表已经没有可能再恢复了。
我都已经习惯了,而且我也接受了现实。
我自己都真的没有在介意了,你这么在意干什么?
你不觉得我当牙医也挺好的吗?
比起创造怡人的香味,打造迷人的牙齿,是更加有意义的事情吗?”醋谭试着安慰尤孟想。
书房的气氛有点诡异,明明失去嗅觉的那个人是醋谭。
但心情跌落到谷底,怎么拉都拉不上来的那个人缺失尤孟想。
醋谭还要反过来因为自己是去嗅觉的事情,安慰尤孟想。
“有什么好的,你从小醋哥和谭姐对你就没有要求。
醋哥那天和我说,他们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够无忧无虑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刚好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你选择口腔医学,应该无奈多过于喜欢吧。
可能,我们的成长环境最类似的地方,就是什么也不缺。
越是这样,就越不容易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和事。
这也是为什么,在你出现之前,我妈妈都觉得我以后是要看破红尘的。
可能我的眼光也比较高,真正能够让我感兴趣的人不多,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够在你失踪之后,坚持这么多年。
我知道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有多难。”尤孟想第一次提起他和醋文胜的那次单独谈话。
“你还和我们家醋先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