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溜下树的楚瓷很是惊讶,“师姐,你没去洗灵池那边静养么?”
她心魔未平,怎得还在自己居所这边修养。
“等你回来。”
“有事说。”
些会,楚瓷跟谯笪相思坐了下来,楚瓷猜测她要说的事要么跟谢思菱有关,要么跟那铜炉有关。
“身体还好么?”
啊?
楚瓷愣了下,“嗯,问我伤势?”
谯笪相思倒了水给她,淡声问:“那铜炉很危险,当时可能迫切,为了逃生必须而为,但现在怕你为它所影响。”
别人听着可能会觉得不舒服,但楚瓷不会,毕竟人之常情,现在不问,估计是因为她刚杀了一个魔君,又执掌北冥,天衍宗的高层算是信任。
谯笪相思能坦诚告诫,说明把她当自己人。
楚瓷觉得这事的确得解释一下。
“那时,我的确已经绝望了,只是那铜炉底下埋着数千魂蛭之石,它是控魂之物,却能在铜炉有灵的情况下一直没被其炼化,我想着,如果不是祭炼,而是借势吞噬了它,估计有能耐跟铜炉之灵一拼高下,所以我冒险一试。”
“大概也是时也命也,还真成功了。”
楚瓷如今想想都觉得很侥幸。
“是万幸。”
若是楚瓷跟长亭都死在那炉子里,加上灵脉被斩断,天衍宗就再无希望了。
谯笪相思思索一会,还是问她:“那你日后还会用它么?”
这个问题很诛心。
楚瓷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谯笪相思眉目收敛,本要扯开话题,却见楚瓷低声说:“师姐,我不想瞒你。”
这是一个能为救她舍命的大姐姐,楚瓷自小没什么姐姐哥哥的庇护,多少感恩,于是认真乖巧袒露真心。
“我一向觉得,只有人心易变,东西物件都是外在,人心脏污,东西再光明纯净也无用,所以,只要有需要,为了自保,我一样会用它。”
“不管别人怎么看我。”
楚瓷说完,还是停顿了下,缓和了语气,轻轻说:“但我介意师姐师傅你们如何看我。”
夜色清幽,屋子里泛着一股清香,肥鸡探头探脑,谯笪相思却垂眸抚了下袖子,“你觉得我们会如何看你?”
“总不会不要我的吧。”
谯笪相思瞥她,眸色嗔冷,“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