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圈的鸡翅膀起来,神来第二笔好奇问了楚瓷一句:“所以,你的第一夫君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楚瓷:“...”
被很多人目光扫来扫去的谯笪相思跟长亭:“...”
这要是手头有个碗,楚瓷能直接砸地上。
江流还是走了,大长老赶他走的,嘴上说让他保护自己身份,千万不要为了不必要的事情浪费时间...
其实就是怕楚瓷跟他打起来。
手心手背都是肉,打起来都疼。
不过奇怪的是天衍宗的人在此地修养的时候,绝口不提宗门灵脉断裂的事。
只是他们不提,别的宗门会提,不少宗门的长老或者宗主都过来表达了慰问之情,也说会提供一些帮助,但在此祥和之下,像九幽宗、灵微宗跟天宵门等宗门就有不少人窃窃私语。
楚瓷如今耳力何等惊人,自然听到了他们的私语内容。
若非因为她,长亭不会涉险,若他不出事,朝光也不会有机会斩断天衍宗的仙山灵脉,断了它的万年根基。
“说是北冥执剑人,好像给宗门带来祸患远高于功绩呢。”
“她母亲为天衍宗立下多少功劳,她倒好,一来就断了天衍宗的根基。”
也没当面,他们在自己宗门那边窃窃私语的,但又能让人听见。
揽月觉得楚瓷此前表情不好看,大概跟这个原因有关,不过...谯笪相思提剑欲起身过去。
“天衍宗的根基是人。”
“人死灯灭,所谓仙山灵脉,所谓亘古传承也都不过是他人嫁衣裳掌中物。”
长亭先于谯笪相思起身,长袍垂地,双手负背,淡淡瞧了周遭远近不一的诸宗门之人。在他们表情尴尬的时候。
“今日多谢诸位前来相救,此情,长亭记下了。”
恩情记下了,别的有的没的,若是嘴碎的,他定也会记下。
长亭说完后,朝楚瓷抬手一招,轻描淡写一唤:“走了。”
楚瓷收回目光,走了过去。
“还生气么?”长亭忽问。
“啥?”
“生气。”
“我从不为不后悔的事生气。”
楚瓷抬手一招,北冥天剑飞梭而出,她跳上天剑,俯视着那些宗门之人,慢悠悠一句。
“何况总有一天,我会变得比灵脉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