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明知我资质废材,非要逼我上进,这就好比赶一头猪爬树,多难啊,他们痛苦,猪也痛苦。我生气了,骂他们为何如此逼我,当耄娘亲是这么跟我说的。”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永远倚靠别人,也没有一个人愿意永远为人依靠。”
“人,天然自私,天性贪婪,任何负累皆是执念。”
“他们希望我能依靠自己顶天立地。”
“永远不必看别人脸色。”
“一个人只要有了价值,他的命才有留着的必要。”
“年少氩欢,这么多年了,我总算懂了。”
其实这种话,她自己的老妈也说过类似的,逼她跟妹妹读书,告诉她只有努力才能出人头地,走出小山村,永远不用再看别人脸色。
贫穷,本身是最大的原罪。
再多的情爱温暖都改变不了它受苦的本质。
她当胍驳娜凡欢,只觉得山里处处都好,鸟语花香,还自由。
直到事实给了她惨痛的一棒。
“所以...”
最后一句顿了下,然后剑出鞘了,无铿锵声,无声无息,直接化作剑流瞬间贯穿了庄悦的身体,并连着瞬间游动空气穿透了所有被封禁的庄氏人,甚至蔓延到后头那些老弱妇孺。
哗啦啦倒了一片,只剩下一些妇孺跟几个老太太。
所有人都吓呆了,便是揽月等人也震惊了。
徐承睿是最震惊的,他怎么也没想到楚瓷会...如此狠绝,他第一次正视楚瓷这个人。
小雨依旧淅沥,山色依旧空蒙,风来也依旧凉冷。
北冥的剑是不滴血的,因为它本就是北冥之水,是世间最强的水质之剑,与血并不冲突,反而它能溶血。
杀的人越多,剑色越血红,最后转黑。
手指并着,北冥剑流带着血慢吞吞回归剑鞘,楚瓷瞧着庄悦死不瞑目的脸,轻描淡写道:“若无价值,何必留。”
抬眼再看那些残存的人,看到他们惊恐畏惧的脸,唯独几个老太太历经岁月,有些了然跟无奈。
屠戮过后的楚瓷倒是心平气和跟这些人说了一番话。
“今天杀他们,是宗门规矩,而你们本该死,能活下来全靠我一念之仁,对我有怨恨可以,放在心里,无所谓的。但凡现在或者以后有任何想报复我或者报复宗门的实际行为。”
“那不好意思,除非有人提前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