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最为忧虑之事。所以临终召见微臣深切嘱之,幼卿今日能将先帝遗言告知给王爷,也算是告慰先帝的在天之灵了。”
谢幼卿的语气带了一丝坚定和恳切,“先帝遽然崩逝,主少国疑,朝局难安,大雍朝有王爷辅佐圣业,才能尽快稳定政局,开创新风。”
一旁的曹文阑看了看王爷,面上有惶惶不安之态,踌躇道:“可先帝既将王爷比作周公,却未将王爷任为顾命大臣,王爷如何能‘周公佐成王呢’?”
谢幼卿几乎不假思索便道:“先帝未在遗旨上将王爷列为顾命大臣,是为制衡计,以王爷的威望,已不需要再加诸于顾命大臣的头衔,而王爷是先帝在朝中的唯一近支亲贵,言官和众大臣自会上疏建言王爷与顾命大臣一同辅政,这是众望所归,朝中的清议也会向着王爷,内阁没有驳回之理。”
“幼卿深受先帝恩宠,却未尝报效,先帝留下遗命,安敢不竭尽犬马,幼卿愿作第一位上疏奏请王爷与顾命大臣一同辅政之人。”
弘亲王依然微微低头一言不发,宴颙眉头紧锁,眼中划过几分犹疑之色,“如今奏疏呈上去怎么议怎么拟全在尚任为首的四大顾命手中,若上疏奏请王爷辅政,威胁了他们的地位,他们岂会同意?”
谢幼卿目光沉着,“他们再只手遮天,也绕不过一个内阁,内阁若向着王爷,他们难道撤了内阁再组建一个新的内阁不成?朝廷要运转,他们不敢让内阁停摆。”
曹文阑道:“纵如此,他们四个顾命结为一体,王爷以一对四,到底不利。”
“首辅尚任不是跋扈之人,先帝将其居为顾命大臣之首,便是看重其重国体,且擅于调剂折中,何况以王爷的才干和威望,不说足以服众,也许还能让他们四个愿意站在在王爷的阵营中。”
曹文阑和宴颙没说话了,都双眼看着弘亲王。
谢幼卿目光熠熠地望着弘亲王,“现在局势未定,事宜速举,望王爷能早些定夺,如此太后那边便不能起垂帘之议了,只不知王爷的意思如何?”
弘亲王看着谢幼卿,深深地道:“你这遗命送来得及时,本王与先帝是同胞手足,棣萼情联,不敢辜负先帝的托付,但兹事体大,尚有斟酌的地方,本王需再筹划一两日。”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大家都已经心中有数了,尤其是谢幼卿知道他这几天都与太后有在秘密联络,商谋大计,他若选择反戈到先帝这边,那么太后那边的必然要有应对之策,才能先声夺人,平稳渡过,否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