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洪涛如愿以偿的起晚了,快到中午才醒,伸个懒腰还挺舒服,力气仿佛又回到了身体里。本来想和初秋做个早操,结果身边空荡荡的,女人早没影了。
“老洪,你可出来了,快看看吧,这事儿不太好弄啊!”一个人躺着也没啥意思,干脆起来吧。可是刚出房门,牙没刷脸没洗,刘全有就凑了过来小声嘀咕上了,一边说还一边用力抛媚眼。
西侧的回廊里蹲着一排人,粗略的数了数有11个,其中也包括那位比孙建设年纪还大、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全都低着头一动不动,鸦雀无声,和院子里其他忙忙碌碌搬动桌椅准备午饭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即便天上的大太阳光芒万丈,依旧让人有种压抑的感觉。
“……你没和他们说明咱们这里的规矩?”只看了一眼,都不用问原因,洪涛就大概明白是为啥了。昨晚自己担心的事情半点没糟蹋,全成了现实。
“我……我这嘴皮子都快说薄了……可、可他们光听,啥反应没有。还不能急,声音稍微大点他们就给跪下磕头,也不说是为啥。不光我,我媳妇、咱小嫂子轮番上阵,苦口破心的劝啊,就她们俩还算能听懂,其他的毫无反应!哎呦,我是搞了近十年基层群众工作,啥嘎杂的人都见过,可这次是真没招了。”
面对洪涛的疑问刘全有可算冤死了,一边解释一边抖搂手。看得出来,是真有点黔驴技穷。不过有一样东西他没敢忘,改口,正式把初秋称作嫂子。看来昨晚洪涛和初秋搞出来的动静有点大,连隔壁院子里都听见了。
“老孙和焦樵呢?”是刘全有工作能力弱吗?还是方式方法不到位?洪涛觉得都不是。刘全有是没见过这种极端情况,在和平年代,就算他搞一辈子群众工作也见不到这种例子,突然遇到,根本没有经验可用,直接麻爪了。
俗话讲解铃还须系铃人,孙大成那帮祸害玩意肯定没地方找去了,但还有两个家伙可以用。他们算不上系铃人,也得算见证人,说话比刘全有好用。
“……他们一早就骑着摩托车跑了,说是去搜索幸存者……不是你安排的吗?”刘全有一愣,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安排啥啊,这俩家伙在和你耍滑头呢。他们不愿意面对这种情况,全扔给你和我了!”洪涛这个气啊,昨晚还口口声声说欠自己一条命,转头就把自己给卖了,这都是什么人啊。
“……那……这……要不你想想办法,马上就吃饭了,总不能让他们都蹲着吃,这也太不像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