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大型赌场,分几个区域,赌大小、转盘这种小型的赌博区,往往最热闹。而扑克和后面的贵宾区,则十分安静。
虞棠拉着宋箫,缓步穿过人群,找到了负手站在角落里的经理。
“棠少爷,这边请。”经理带着虞棠,绕过大堂,推开一扇厚重的宫廷式大门,进了一间奢华的会客厅。
会客厅中,到处都是复古的木制家具,与外面那中世纪欧洲宫廷的装潢很是不同。檀木的桌案上,放着一个银质八角香炉,里面还点着香料。
铺了兽皮的长塌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那男人穿着一身绣了凤凰翎的唐装,身形修长,常年不见太阳的俊脸,白得近乎透明,更衬得那双唇殷红如血。乍一看,会把人吓一跳,还以为是从哪个坟坑里爬出来的吸血鬼。
那男人抬手,身边的人就递过来一支精致的烟杆,给他点上。
“这就是你那个小朋友?”男人吐出一口烟,隔着烟雾看向虞棠,一双狭长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渗人。
“他叫宋箫,”虞棠拉着宋箫过去,在软榻便寻了个位置坐下,“箫箫,叫二哥。”
“二哥……”宋箫眨眨眼,并没有多问,乖乖地叫了一声。
“嗤……”那人嗤笑一声,用细长的烟杆虚空点了点虞棠的脑袋,“这就叫上二哥了?”
这人,在虞棠他们这一代中,排行老二。
“嗯,”虞棠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对宋箫说道,“这是咱二哥,虞慈,名字女气些,但确实是个男人。”
“咳咳咳……”虞慈听了这话,顿时呛咳起来,身边穿着黑西装的保镖,立时单膝跪下来,给他轻轻拍背。
这一咳就停不下来,白皙的手紧紧抓着软榻的扶手,露出一根根青色的血管来。
宋箫静静地看着虞慈,虞家在米国涉及的行业很多他是知道的,在拉斯城有一席之地也不足为奇,但看虞慈的样子,身体似乎并不是很好。要支撑住这么一个大赌场,需要的不仅仅是管理手段,家主怎么会把赌场交给这么一个病弱少爷打理呢?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虞慈瞪了虞棠一眼:“你是存心过来气我的是不是?”
“那个人呢?”虞棠不接他的话,转而问起别的。
“我叫人打断了他一条腿,估计差不多了。”虞慈接过保镖递上来的手绢,擦了擦嘴角。
赌场的地下室里,一个高大的白人正被铐在铁栏杆上,吓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