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任灵萱,这一人一狗满眼都是我。
王爷爷是个实在人,带着他的人留下来吃了顿饭,看着秋道人咬牙切齿点了一桌子菜,便是开始喝酒。
我们一桌六个人一条狗,开始大吃大喝起来,还是要提一提东子,它蹲坐在椅子上,就吃盘子里边给它夹的菜,即便看到满桌大鱼大肉流着哈喇子,也没有像一般的傻狗不管不顾冲上桌。
酒过三巡,秋道人就把外套脱了,里边的纱布昨天他去门诊拆的,回来也没有让我看,现在看到我大惊失色,他的胸膛上有很深的几道爪痕,深可见骨,而他完全不在意,已然把酒言欢,谈笑风生。
在结账的时候,秋道人怎么叫都不起来,最终我只能去付款,但一问才知道刚刚王爷爷他们已经接过了,现在人都已经离开了。
铛!铛!铛!
“师父,我知道你量,今天你没喝多。”我回到包房敲着桌面。
秋道人睁开了朦胧的睡眼,里边亮晶晶的,指挥着我说:“快,快让服务员拿打包盒过来,剩下的酒也都带回去,今天晚饭有着落了。”
在回铺子的路上,我问秋道人:“师父,你的伤没事吗?”
秋道人笑着摇头,很装的对我说:“人间正道是沧桑,这才哪儿到哪儿,为师可是随时准备为正义献身的。”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心里不舒服,这就是为了救我而造成的,如果再深一点的话,他的五脏六腑就被活挖出来了,我昏迷之后战况一定极度的惨烈。
“师父谢谢。”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感触,一个为了我做到这样地步的人,打我记事起只有我爷爷奶奶,这三年有了任灵萱,现在有了他。
汪汪!
东子忽然叫了一声,秋道人就把它直接抱了起来,用下巴的胡茬蹭着它的脑袋,感叹道:“难得,真是难得的一条好狗啊!”
我感觉他说我,又感觉他在骂我。
迎着下午的阳光,我提着剩菜和酒,秋道人双手捂着脖子,很是惬意地吹着口哨,他忽然开口说:“从你叫我师父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秋道人唯一的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不要再说谢谢了,太假了,显得也不亲切。”
他的这些话,永远烙在我的脑海里,从见到他一直都觉得就是个嘤嘤怪,绝对不是个靠谱的师父,但是他总在关键的时候来救我,愈发的感觉错怪他了,不由地有些鼻尖发酸。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