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匆匆而去的佟蜀中,姜曦心里都有些小小的兴奋,她知道这是一件大好事的开头,尽管她此时此刻并不知道佟蜀中去做什么。
三月清明,小雨淅沥沥的润泽万物,姜曦开始规划土地,春整地的时候,去年置办的十头耕牛都派上了用场。
学塾里喜欢农耕的学生在课后就被姜曦带去了庄子上。
孩子们年龄跨度不小,课下姜曦并没有任何架子,马车去了车棚,一路上都能看到巍巍青山、碧水蓝天和生机勃勃的大地。
一路上,姜曦随心所欲的想起来一首歌就教给这些孩子们,欢声笑语引得附近田地里的人都放下手里的活计看过来。
在稻田地,姜曦告诉这些孩子们如何种稻,在旱田地,姜曦就告诉他们如何田间管理,肥料的作用。
虽然这一切都是姜曦恶补来的知识,但对于这些孩子甚至庄子上的人来说,都是他们闻所未闻,见也未见过的大本事。
在不远处,一老一少两个人都蹲守在程家庄好几日了。
他们是亲眼看到姜曦带着这些孩子们如何从旱田到水田,再到一路唱着歌儿来,唱着歌儿回去的样子。
夕阳西落,廉德治席地而坐,突然仰天大笑起来,花白的头发和花白的胡须都透着高兴似的。
“老大人,您觉得晚生该如何去做?”佟蜀中问。
廉德治拿了帕子擦了擦眼角,多少年来,他对建昌这一块土地有着拳拳之心,奈何却找不到一个好法子去改变建昌的穷。
“这丫头是不是要个夫子?”廉德治问。
佟蜀中点头:“确实,原本姜家私塾的夫子回去了幽州。”
廉德治站起来指了指自己,似笑非笑的看着佟蜀中。
佟蜀中吓了一跳,赶紧拱手弯腰:“老大人万万不可,如此是要吓坏了晚生,就是那姜家也会被吓坏了的。”
“你啊,到底年轻。”廉德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姜家害怕什么?怕就是俗人!要老夫看啊,这姜家大姑娘就算知道老夫的身份,也不会怕!”
“可。”佟蜀中刚一开口。
廉德治脸色一沉:“可什么可?亏老夫还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怎么也如此迂腐?你要不引荐老夫去姜家,大不了老夫毛遂自荐!”
佟蜀中哭笑不得,请廉德治上了马车直奔姜家。
姜曦这几日忙着把铺子里的事情安排好,更多的经历都是放在了春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