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不下，说下雨这就下起来没完没了了，也不知道姜媛和梁氏在庄子上如何。
傍晚时分，荀忠过来请姜曦过去，说是蔡先生要见她。
姜曦收拾了一下打着伞去了前院。
虽然宅子够奢华了，可姜家人给了蔡进学足够的尊重，轻易不会到前面来走动，蔡进学对此心怀感激，原本前些日子姜曦和姜媛还会过来学习，这接连几天都不见姜曦和姜媛，蔡进学便想着见一见姜曦。
他并不是一个古板的读书人，也不相信奉所谓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真正的女子要知书才能达理。
“蔡先生。”姜曦福身行礼。
蔡进学扬起手：“坐吧。”
蔡进学住在东屋，这里陈设简洁，临窗放着桌案和坐塌，会客看书都可以。
北边是用是书柜当隔断，书柜后面则是睡房。
这种风格一看就是专门为蔡进学准备的，就算是蔡进学不说，心里也明镜儿似的。
出来多年，在姜家真正得到了尊重，蔡进学便想着好好教导姜家的孩子们。
“蔡先生可是有什么事情？”姜曦问。
蔡进学起身从旁边拿过来一册书递给姜曦：“倒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姜大姑娘是用什么法子让世安和荀忠如变了个人似的努力起来了。”
提到这个姜曦笑了：“小孩子心性不稳，一个是看不透人情，一个是急功近利。”
蔡进学眼睛一亮，点头表示赞同，荀忠看不透人情，想要去找已经无声无息就走了的师父，姜世安则是急功近利，并不知道人生漫长，要徐徐图之才能步步为营。
“姜大姑娘是个通透的人。”蔡进学看姜曦拿了起来那册书，缓缓说道：“这是我这些年来汇编的一侧各地风土人情，平日里翻翻看也能增长见闻，姜家庄也好，安乐县也好，终究是偏僻了一些。”
“蔡先生怎么看乔郎中？”姜曦翻开翻看开了眼，便把书放在手边，准备回去看，抬头看蔡进学。
蔡进学挑开了红泥小火炉下的炭，取出茶叶放入茶盏中，抬头看姜曦：“怎么？姜大姑娘觉得乔郎中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倒也没有，只是好奇，私下里也问过母亲，母亲说九年前在山里被父亲救回来的，这些年便孤身一人住在这边了，人都有来处，若无来处，又怎么又归处呢？乔郎中走的突然，不免会想一想。”姜曦说着偏头看了眼外面，雨点竟又细密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