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都巴巴的望着大堂之上。
史弥远声音洪亮,中气很足的说道:“姜福贵嗜赌成性祸起萧墙,三十板子以儆效尤!姜福文伤姜福生赔银十两,五十板子!念姜福生孝子心愿,姜陈氏罪可轻罚,闭户三年自省,若敢再犯,两罪并罚,绝不容情!”
“好!”百姓之中有人带头叫好,叫好声此起彼伏。
史弥远顿了片刻继续说:“姜福生实乃孝子典范,本官甚是欣慰,为母受苦当嘉奖,本官以私人名义奖姜福生精米一石,棉布十匹,猪肉二十斤。”
大堂外面又是一片叫好声。
史弥远抬起手往下压了压,看着姜曦:“姜曦,你可愿意本官如此判罚?”
“姜曦愿意。”姜曦跪地回话。
史弥远微微点头:“此事,本官有失察之责,牵连到本官家中之事,让你历险深感愧疚啊,今日本官收姜家女姜曦为义女,自此以后若有人再敢说她是弃女,那就来问问本官答应不答应!”
姜曦猛然抬头:“大人。”
“可愿意啊?”史弥远容色温和的问。
姜曦立刻叩头:“民女愿意。”
“好,起来吧。”史弥远扫了眼赵安。
赵安只能跪得更低了。
“赵安乃本官的管家,是本官御下不严,亦是他攀附之心非君子行径,判赔姜家纹银百两,逐出史府,幸而未曾酿成大祸,二十板子以儆效尤。”史弥远宣判完毕。
百姓们还沉浸在姜福生的孝顺、姜曦成为县令义女的造化中,反而没人关心赵安是什么下场了,人嘛,都喜欢皆大欢喜的局面。
噼里啪啦这顿板子打的百姓们连连叫好,姜福文和姜福贵不单被打了个半死,身上那臭鸡蛋和烂菜叶子都挂满了,惨叫声到最后都没了。
赵安也是被抬走的。
正在众人观刑结束,还不等散去的时候,荀忠满头大汗的跑到了衙门口,站在衙门口外面都带了哭腔大喊:“师父,师父!姜家婶母投缳自尽了,快跟我回去救命啊。”
姜曦猛然回头看着荀忠,确认是荀忠急忙跑过来问:“你说什么?谁投缳自尽了?”
荀忠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是、是你娘,她听说马车带走了老宅的人,就投缳自尽了,幸亏我和世安发现的早,可这会儿流血不止啊,我救不住了。”
“阿姐,我回去。”姜媛抓紧了姜曦的衣襟。
大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