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良把《孝经》和《论语》写完,太阳已经出来了,桌边的蜡烛烧了一半,他赶忙把蜡烛灭了,看了看天色,低头继续作答。
大经里的《礼记》《左传》他更熟悉的是《礼记》,毫不犹豫选了《礼记》,中经里头他选了《周礼》和《仪礼》,放弃了《诗经》,算是不走寻常路,小经里他选了《易经》,倒不是说他对《易经》有多熟悉,而是老季头一直在研究《易经》,以至于他以前犯错经常被罚抄《易经》,写得多了,自然是熟能生巧,默写的时候也不怕出错。
这一场考试还算顺利,黄昏将近,温元良再次把自己的答卷检查一遍,确定没问题了才举手喊来监考人员,由监考人员糊名收了试卷和一应考试用具,确定没问题了才放他出考场。
书砚在贡院外头一直盯着,瞧见温元良的身影马上冲过来搀扶,小心翼翼地将人扶上了马车,问道:“少爷,感觉如何?”
温元良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尚可,你是知道你家少爷的,别的不怎么样,可这默写和字还是能拿得出手的,不过明日就不好说了。”
书砚看他笑容敛去,眉头微蹙,忙道:“少爷,您想这么多做什么?现在天色尚早,回去的时候还能跟百里公子沈公子好好聊聊,还有院长那边,您可以过去求院长再指点一二,办法总是比问题多的。”
温元良展颜,敲了敲书砚的脑袋,“算你机灵,我们走吧。”
马车回到书院的时候温元良才懊恼地拍了拍额头,扭头看向书砚,“你可是瞧见冯家的马车了?”
书砚点点头,“瞧见了,冯公子出来得比您早,他一出来就急匆匆地上了马车,小的连给他请安的时间都没有。”
温元良沉默了片刻,微微颔首,不再多问。
第二场考的是诗赋,这回就是考考生的才华了,从诗赋中能看出一个人的文学素养,他之前作诗作赋只是一般,写出来的东西干巴巴的,连自家老爹那种不通诗赋的看了都浑身难受,后面老季头虽然教了不少,勉强让他过了县试,可还是不够。
这一年的时间院长就是专门针对他薄弱的地方进行恶补,每天都要作诗三首,作赋两篇,硬生生让他这块榆木疙瘩开窍。
现在他的诗赋不说特别出彩,但也是能拿得出手的,至少院长不会再嫌弃到一看开头就皱眉。
试卷发下来后,温元良先是看了题目,仔细回想曾经做过类似的文章,再根据回忆将那些诗赋写在草稿纸上,不停地修改。